蘇念渾身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控制不住地乾嘔起來。
看到蘇念浮在嚴玟的肩頭乾嘔,安娣璇唇畔的笑意有幾分料峭,“將他拖下去,取了心臟再丟到亂葬崗吧。”
“母親!”
她都已經如她所願,親手刺了慕白一刀,她竟然還不肯放過他!
“小念定然嚇到了,嚴玟,你帶她下去歇息會兒吧。”
旋即,側過身去道:“西廂房為何會失火了,派人去看看,儘快將火熄滅。”
“大長公主殿下,西廂房乃是玟兒與郡主的婚房,這無故失火,西廂房怕是無法再……”
安娣璇回首,冷冷地瞥了大夫人一眼,她嚇得立馬便閉上了嘴,“難道嚴府便只有一間廂房可以作為婚房嗎?沒了西廂房,就再換,小念與嚴玟的婚事,不能有半點馬虎!”
“是是是。”
蘇念扣著嚴玟手臂的力道,分外中,便是連她自己的指節,都泛著白光。
但嚴玟卻不動聲色,默默地忍了下來,攔腰將她抱起,“大長公主殿下,嚴三先帶郡主下去歇著了。”
“看好小念,她身子不適,就不要讓她再到處亂跑了,遲一些再將餘下的婚禮補齊,再入洞房。”
到了後廂房,嚴玟才剛剛將蘇念安置在床榻上,她便捂著腹部,開始狂乾嘔起來。
嚴玟皺緊了眉頭,輕撫著她的後背,為她順氣,“郡主可是覺得身子不適?我還是喚大夫過來看看吧。”
“我沒事兒,不需要看大夫!”
“郡主,那個囚犯,與你相識,對嗎?”不然安娣璇今日不會做出如此不合常理之事。
唯一的解釋便是——蘇念踩中了安娣璇的雷區,她要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
聞言,蘇念抬眸,看向他,四目相接,只聽他一字一句地問道:“他是……郡主你腹中孩子的親生父親,對嗎?”
楞了下,蘇念別開視線,淡淡啟唇:“嚴玟,你想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嗎?”
她忽而問出如此狂妄逆襲到天的話來,讓嚴玟頓時愣在了當場。
“郡主你……”
“如今嚴家雖然位高權重,但頭上始終有我的母親在,嚴家,始終只是個要看人臉色的臣子,便如同今日,只要母親一句話,整個嚴家便可以不復存在。”
蘇唸的話,每一個字眼都鑽進了嚴玟的心中,她說得一點兒也沒有錯,表面上,嚴家確然很輝煌,但是……只要有安娣璇在,嚴家便永遠只是屈居人下的臣子,而沒有真正的實權。
那不是,他所想要的輝煌!
清楚地捕捉到嚴玟的眸底一閃而過的野心,蘇念調整了下呼吸,勾起一縷似笑非笑,“如今,擺在你的面前,有兩條路,一條,繼續跟著尊貴無極的大長公主,另一條,與我合作,我助你,助整個嚴家,成為大燕無人匹及的家族!”
“郡主你是憑什麼,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便不怕我告知與大長公主殿下?”
微笑,帶了幾分料峭的味道:“因為我相信,我的夫君,不是一個甘願屈居人下的人,若他真的要做一隻縮頭烏龜,那也沒有資格成為我蘇唸的男人。”
這般雄心勃勃的話,竟會自一個女子的口中說出,可是嚴玟卻覺得,此話從蘇念口中吐露出來,非但沒有一絲的違和感,反而讓她燃起了熊熊的野心。
“可即便沒有了大長公主殿下,嚴家的生死大權,依然還掌控在陛下的手中。”
聽到他的話,蘇念心中直冷笑不已,看來還是她小覷了這個男人的野心,聽他這口吻,像是並不滿足她所開的條件。
只要燕國還姓安,那麼嚴家的生死大權自然還是掌控在安氏一族的手中。
但他這般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