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鄭國是否會在有朝一日將他給換回去,單就是若是被你發現,你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姬弘宇擺出一副痛心疾首,大徹大悟般的面容來,直直點首,表現地極為乖巧,“兒臣也不知是著了什麼迷,大摸是在宴席之上被他那一雙不同尋常的眼睛給蠱惑了,才會做出此等事來。”
“如今兒臣已知曉自己犯下了大錯,所以才急著趕來與母后商議,不論母后如何惱兒臣,那蕭問期確然是不能殺。”嘆了口氣,姬弘宇按著她的肩頭,好聲好氣地道:“兒臣對天發誓,對母后之心天地可鑑,若有違背者,天誅地……”
輕捂住他的唇瓣,納蘭婧終究還是敗給他了,或是換句話說,對於這個男人她向來是無可奈何,誰叫她就是喜歡他了呢。
“得了得了,這般的毒誓豈是可以隨意發的。”慢慢地鬆開了手,納蘭婧後退了一步,淡淡道:“放心吧,我豈是個沒有分寸之人,既是你這般說,我自然不會要了他的命,只是……”
“他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勾。引你,這一點我決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她也不怕將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便是要看看眼前這個男人是否真像他自個兒所說的那般,只是一時被蕭問期給迷住了眼。
“母后想要如何懲治他便如何懲治,只要母后能舒心了就成。”一把摟住她的腰肢,撫上她如雪般光滑的面容,身子往前一傾便要吻上去,卻被她以單手給攔了下來。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鬆開手,“現下是青天大白日的,還是在我的宮中,你便敢如此明目張膽了?也不知最近你是不是吃了什麼虎膽,行事都這般乖張!”
輕聲一笑,姬弘宇也不再多進一步,只道:“母后教訓的是,那兒臣還是遲一些再來吧。”
轉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補充道:“聽聞最近父皇新封了個煙美人,還是母后你給親自安排的宮殿?”若不是那個煙美人在皇帝面前嚼舌根子,蕭問期又如何會被帶出東宮,而皇后又怎會有機會將其拐到了未央宮!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非那個煙美人莫屬!前些日子他待在東宮之中,雖是聽聞了此事卻也並未在意,如今卻不得不重新開始考量起這個煙美人起來,看來此人的目的並不單純呀。
一提起這個,納蘭婧這才細細地想了下,旋即也發現了其中的微妙之處,看似極為巧合,但恰是太過於巧合了,不論如何看,都像是刻意所為。
“有一事我忘了告知與你,那煙美人乃出自於端王府,也不知端王自何處尋來的人,竟然會跳驚鴻照影舞,將皇上迷得不輕,若不是怕失了先機,我也不會親自與皇上說要迎她進宮來。”
竟是端王的人。如此說來倒也是說得痛,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姬弘宇不由急道:“莫不成姬樺澤已發現我偷偷將蕭問期從地牢里弄了出來,安置在東宮?”
“這個應當不可能,若是端王發現了此事,哪還會如此地拐彎抹角,早已想方設法地將此事告知與皇上了,你現下如何還能在此安穩地與我講話。”
太子與端王之間的爭鬥,隨著皇帝的年事越高便越發激烈,他們倆人都清楚地明白,皇帝已經支撐不了幾年了,現下這個階段正是白熱化時期,稍有一個不慎,便能夠萬劫不復。
再者若是真叫端王發現了蕭問期的身份,他又如何肯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不添油加醋地好生利用一番,才是對不起他的良心呢,而今蕭問期既然能從永信宮中全身而退,只能說明一點——他的身份並未被發現。
今日,不過只是一個試探,也幸而他棋高一著,怕蕭問期的身份遲早會被發現,便讓其在平日裡易了容,不若然這後果還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好了,既然此事已經過去了,那我便當什麼也未曾發生過,剩下的事兒便交由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