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微一眯,他淡淡啟唇:“看到本宮隱而不發,你很開心?”
“怎麼會呢,殿下的痛便是屬下的痛,屬下可是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呢。”說話間,她還故意扯了袖子遮住自己的半邊臉,裝出一番自己甚為心傷的模樣,實則卻是在死命地憋笑。
“這話你卻是說錯了,本宮已許久不曾痛過,不過若是小淫賊你想嘗一嘗痛的滋味是如何,本宮倒是可以成全。”眼簾之中那抹白影一晃,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兩人便已在無形之中過了數招。
但終究還是男子的氣力與內力深厚些,幾番下來蘇念便被他給鉗制住了雙手,只剩下喘氣的份兒了,不等蘇念發揮瘋狗的潛質,便見他忽而傾過身來,清淺灼熱的氣息在頃刻間瀰漫了雙眼。
“痛到麻木,自然便不會覺著痛了,小淫賊可要試一試?”
蘇念霍然間抬起眼眸,正撞上他深邃如星海的眸底,張嘴欲要說些什麼,馬車忽而急速剎車,她一時不穩,身子便往後溜去,姬殊晏扣住她的雙手原本想拉住她,卻因重力過大,竟將他也一同帶了下去。
眼前撞得一片花白算不了什麼,但唇畔之上兩片溼潤物急促地撞擊在一塊兒所帶來的刺激感,卻是叫她瞬間便如被電擊了般,連眼睛都似是僵硬了,只能怔怔地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
而便在此時此刻,車簾猛然被人給撩了起,捎帶著一句:“老大你沒事兒吧,方才一時不曾掌握好……”話至一半,便生生地卡了住,四遭一時寂靜地可怕。
☆、第040章 還敢蹬鼻子上臉
琉璃瓦片飛鳳高鸞,琴音綿綿,笙歌四起,白玉鋪路,一雙雙赤足踏於其上,伴隨著鐘聲叮咚,流袖飛舞,極盡嫋娜。
而便在這一片奢靡之上,金漆雕龍寶座上的皇帝顯然已有三分醉意,在他的腳旁,盤踞著數名面容姣好的美人兒,時不時地拈來葡萄,伴著美酒挪到他的唇畔。
皇帝朝著美人兒笑了笑,在吃下那顆葡萄之際,順帶著含住了那美人兒的手指,美人兒立時便紅了面頰,嬌羞聲道:“陛下討厭了。”
“愛妃說誰討厭呢?要不要朕來個更討厭的?”說話間,便一把將那美人兒給摟了過去,蒼老的手在那巨。峰之間來回地摩挲著,引得美人兒不由喚出了聲來。
高座之下的兩人,如是習以為常般,斟了滿滿的一杯酒,流袖一揮便朝著皇帝敬去,“父皇,此次九弟凱旋歸來,不知父皇打算如何重賞九弟?”
“三弟此言差矣。父皇,兒臣可是聽聞,九弟在打了勝仗之後,便開始明目張膽地收受賄賂,而且還仗著父皇給予他的監軍身份,欺壓營中的大將,甚至放出話來說,若是他們不聽他的號令,便要將他們割鼻刮耳。”說話間,太子姬弘宇還甚為惋惜般地搖搖首。
聞言,三皇子姬樺澤瞥了姬弘宇一眼,兩人目光相接,皆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地勾了下唇角,姬樺澤將酒杯一置,略一沉吟補充道:“這般說起來,兒臣倒是想起,依著九弟的行程,這幾日當是該進入京都了。”
“怕是他現下留戀於外頭的風花雪月,早將父皇的詔令給拋在了腦後吧。兒臣聽聞九弟在昨日便已臨近京都,但不知為何卻遲遲未進京……”
原本還興致甚好的皇帝被如此三言兩語地一挑撥,立時便怒意大發,一把便將懷中的美人給推了開,一腳踹開鋪於地面之上的水果盤,“朕給他幾分好臉色,他還敢蹬鼻子上臉了!”
略一側首,冷冷喚道:“祈高本。”
一直服侍於旁側的首領太監祈高本聞言立時便上前一步,勾下身子回道:“陛下有何吩咐?”
“將那混賬東西給朕帶過來,朕一天不給他些顏色瞧瞧,他便敢給朕開染坊了!”皇帝大怒,高臺之下的一干舞女皆是嚇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