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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倒也說得過去。”

“你剛才說什麼……”池田根本沒聽天一的後半段話,他的思緒還停留在那句“人家當時可是剛剛親手殺過人的”上面。

天一拍著桌子大笑:“哈哈哈……這就是你另一個愚蠢之處,如果你堅持做第一筆交易,當你看到三浦的書時,仍然可以知道真兇是誰。”

池田恨得咬牙切齒,可對方確實給過自己選擇的餘地,他確實無話可說。

天一道:“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交易結束,沒什麼事就請趕緊滾蛋。”

池田不甘心就這樣離去:“你可以作證的,你知道是三浦殺了人!只要你指證他……”

天一搖著手指打斷了池田的話:“我沒有時間、心情、興趣、義務去做這種事。”

“那……那麼……三浦是為了什麼要殺死松尾?還有松尾怎麼會在半夜裡自己跑去學校?”池田追問著。

天一攤開雙手:“三浦的行兇手段、動機、松尾的舉動,以及,如何擺脫被鯨鳥追查的方法。你需要知道這些的話,我們可以再做一筆交易。”他灌了口咖啡又道:“當然你也可以趁早滾出這裡,洗乾淨脖子等著鯨鳥根據有限的線索和他有限的智慧,最終把你逮捕。”

“可人是三浦殺的!你不也知道嗎!”池田回道。

“哈哈哈……三浦殺完人以後,還偽造成了自殺;三浦殺完人以後,還不忘隨手關門;三浦殺人的過程中,別說指紋腳印,連頭髮絲他都沒留下一根;最後,在三浦逃離現場前,看見了你,他能夠毫不慌亂地隱藏在暗處監視,直到你離開以後他才撤。”天一鄙視地看著池田:“那麼……你覺得,自己和三浦誰更有可能被警方逮住?”

池田聞言,胸中如一鍋煮沸的開水,血氣上湧,一種莫名的情緒輕易就擊潰了理智,天一的每一句話都刺中了人性中最微妙的弱點,誘導著池田邁出下一步。

“你要我做什麼?”池田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表情已變得像一個癮君子。

…………

十二月十一日,凌晨四時五十三分。鯨鳥正穿著件破舊的皮衣,蹲在屍體邊上大嚼豆沙包。

他到達現場已有十多分鐘,同事們還沒有來。簡單問了保安幾個問題,看了看周圍環境,他就自己站上桌子並把屍體弄了下來。

“天還沒亮就爬出被窩,頂著低溫跑到學校裡來,讓我感覺年輕了十歲呢。”鯨鳥邊檢查屍體,邊在那裡自嘲著。

“喂喂……這是怎麼回事……”就在鯨鳥的眼前,松尾那張蒼白的面孔上,竟逐漸浮現出了一個圖案。

那是兩條垂直交錯的黑色長方形線條,寬兩指有餘。較長的黑線從松尾的額頭經過鼻樑延伸至下巴處,彷彿把他的臉分成了左右兩部分;而略短的一根從其左腮延伸至右腮,似是條膠帶封住了嘴。

“解開繩子再把屍體放平以後,被阻塞的血液透過了脖子終於到達頭部,結果就顯現出來了嗎……”鯨鳥看著松尾的臉自言自語道:“黑色逆十字……會是代表什麼呢?是這傢伙篤信了某種奇怪的教團從而用這種極端的表現手法自盡,還是某個新的變態殺人狂獨創的記號呢……哼,變得有趣起來了。”

第五章 老友

夜。

月黑風高,雲稠星稀。

聖馬可大教堂的屋脊之上,一個人影站立著。

他叫天一。

此刻呈現在其眼前的場景,讓天一也不得不感到驚訝。

教堂屋頂的塔尖、十字架和雕像,還有外牆、陽臺、甚至是門外的聖馬可廣場上,都彷彿被淋了一場屍雨。殘肢斷臂、內臟器官、血骨腦漿,可謂應有盡有,就是沒有一具全屍。

原來人的血真的能流成小溪一般,原來上百具淒厲的死屍堆疊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