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鋼鐵戒律配備的銃炮在城市地貌中距離交火時是很有優勢的,其威力完全可以無視一般士兵身上的防護措施,可以說,當初就是考慮到反抗組織的戰鬥十有**就是在城裡以少打多玩兒巷戰,所以才這麼設計的。
但實際情況卻是,因他們各自為戰,缺乏相互間的照應和掩護,逐漸被hl突擊隊交錯的火力兜入網中,包圍圈越收越緊,直到最後,鋼鐵戒律的人全都被壓制在了酒樓裡。
“鋼鐵戒律的諸位,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你們已經沒有退路,繳械投降,還可保下性命。”喊話的是現場帶隊的一名少尉,倒不是他想停火止步進行談判,而是沒辦法。萬一他率領一隊人剛湧進這棟建築裡,對方那名戒律懷錶的持有者大吼一聲“意遂我主,身予神罰!”,然後把整棟樓炸上天,幾十人一塊兒給他陪葬,那就不太講究了。
“投降?”一個聲音冷笑道:“這問題你跟咱這兒管事兒的高階教士談吧。”
話音未落,一個黑色的物體從二樓窗戶飛了出來,突擊隊員們起先還以為是個炸藥包之類的東西,趕緊後撤,但那玩意兒落地後,他們才看清楚,是個人頭。
這個頭的主人,就是剛才在二樓罵兩名大漢的矮個兒教士,他確實考慮了投降,並徵求了一下那兩位騎士隊長的意見,結果他的腦袋被徒手擰了下來。請注意,真的是像燈泡兒一樣被“擰”下來的,脖子斷開的部分被整得跟麻花兒辮兒一般,直至撕裂,傷口觸目驚心。
就在這一刻,在場的每個人,都懂了……酒樓中的人,是不會妥協的。
…………
與此同時,街對面的商務樓頂層。
這兒幾十層高,又隔音又防震,也沒人站在落地窗邊上朝下面張望,除了賭蛇對情況大致上心裡有數以外,會議室中的眾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街之隔的地方正在發生什麼。
此刻,賭蛇正好將所有材料播放完了,關掉了電腦,結束了幻燈片。會議室中鴉雀無聲,氣氛十分壓抑,在座的每一位商界大亨都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
賭蛇從膝上型電腦上抽走了存放資料的u盤並收好,然後徑直走到李維面前,從上衣的內側口袋裡拿出一部與先前那兩臺一模一樣的手機遞了過去,“拿著,第三個命題,馬上就會開始。”
話音剛落,門從外面被踹開了,季承根本不管街對面的情況,獨自一人持槍衝了上來,他進入會議室後的瞬間,只掃了一眼,便本能般地就舉槍瞄準了賭蛇:“雙手放到頭上!”
賭蛇沒有反應,神情平靜地看著對方。
“我說!把手放到頭上去!”季承又逼近了幾步。
手機鈴聲在這時忽然響起,李維愣了一會兒,看了一眼季承,但此刻季承的眼睛死死盯在賭蛇身上,彷彿怕眨一下眼就把對方給丟了。
“喂?”李維接了手機。
天一在電話那頭道:“李公子,與人分享秘密的感覺如何?”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可能有那些材料?你究竟想怎麼樣?”李維的聲音在發抖,不是因為憤怒,而是恐懼所至。
天一知道,從這一刻起,李維便不再是為了姜筠而遊戲,而是為了他自己:“我想怎麼樣很重要嗎?目前你有更緊迫的問題要解決。”天一停頓了一下,說道:“三年前你殺死那名記者並藏屍的事情,現在已經被龍郡最有權勢的十餘個人知道了,那份材料裡羅列的證據,要定你的罪可謂十拿九穩。
也許你覺得法律在大多數情況下是你的朋友,但此刻,你應該明白,工具本身並不存在善意或者敵意,關鍵在於它為誰服務。坐在你面前的這些人,你再瞭解不過了,你每天都能在鏡子裡見到和他們類似的生物,哈……你應該知道,他們中任何一個,請注意,是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