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兒異常的憤怒,激動。她甚至對眼前這個人產生了強烈的反感,指揮無方,又不愛惜手下計程車兵,這人實在是不配呆在這樣的位置。
這夏將軍聽後著實被震懾了,這樣一個看似柔弱計程車兵竟能說出這樣慷慨激昂的話語,何況這人還是來自大同府,大同府何時出了這樣有血氣的男兒?心裡竟平添了幾分欽佩。
“兄弟你說的都對,可是現在實在是抽不出人來照顧他們,能堅持的都上戰場了,而且這裡缺醫少藥!實在是……哎……”
長嘆了口氣,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強硬,夏將軍語氣變得悽楚無奈,榮兒甚至看到那眼裡閃著晶瑩的東西。
看到那樣的神情,榮兒沒有了先前的氣憤。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從未聽說過這裡有這樣如此強大的邊寇。他們是從哪裡來的?”榮兒問道。
“你既是大同府的,怎會不知道?”大同府的人對這事兒應該是一清二楚的。“我是剛剛到大同府的,還不太瞭解這裡的狀況!”說這話時榮兒有些心虛。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與大同府的人大相徑庭!”
此時,夏將軍已經完全忘記了榮兒是從大同來的,只把她當作自己人,竟有了知己般的感覺,他將事情的前前後後一一道出。
原來元朝滅亡以後,蒙古國重新撤離到自己的棲息地,雖然權利集中掌握在汗的手中,但是總有部分成吉思汗的後裔對大明朝仍不死心,時常騷擾邊境,其中最為猖狂的就是特木爾為首的一派。
因為勢力強大,所以圖們札薩克圖汗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再加上對明朝的仇恨也就睜一隻閉一隻的過去了。這就使特木爾更加專注於騷擾大明邊境,由於受到大部分成吉思汗後裔的支援,最近勢力是越發的強大了好像時刻都在伺機攻入。
“說來也奇怪,起初他們也只是虛張聲勢,並不敢強攻,後來膽子倒是越發的大了,不斷髮勢強攻!按說他們並不瞭解我們的兵力,怎會任意妄為?”
“再者,每次我都會上奏大同府派兵支援,可是每次都無果而終,我也派人到京城去過,最後人和信都杳無音信了。”夏將軍緊皺眉頭,一臉無奈。
榮兒思索片刻道:“別人怎會如此瞭解您的動態,夏將軍就沒有考慮過身邊的人……?”
榮兒想:這樣一個小部落既然敢猛攻猛打,說明他一定知道對方的兵力不足,而且並不懼怕對方的增援,偏偏這大同府明知道邊關危機卻不給與增援,這其中的蹊蹺顯而易見,而蒙軍經常能攻其不備,說明他們對守軍的習慣和計劃也極其的瞭解!
“身邊的人?這不可能吧,這些兄弟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怎麼可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這兩天的異常又不得不讓他懷疑。
“將軍,該吃飯了!”正說著一個身材矮小的腿有些跛的男人走了進來。
只見他手裡端著一個饅頭和一盤菜,那菜裡沒有半點的油星,好像是煮熟的一樣。
“吃飯?那些傷員都吃過了嗎?”夏將軍問道。
“吃……吃過了,將軍您也趕緊吃吧!”男人支支吾吾的說道。
“真吃過了,胡說!庫裡的糧食還有多少,你以為我不清楚?把我這一份勻給傷員吃吧!”夏將軍將飯推至一邊。
“可是您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您還是吃點吧,把我那一份勻出去,您這一份就不用了!”
兩人相互謙讓著,榮兒看得出,這夏將軍還是極為體恤士兵的。
糧食,帳篷,藥是這裡目前急需的,如不盡早解決,恐怕不等敵軍攻進來,士兵早已凍死的凍死,餓死的餓死,可是要如何才能解決呢?
榮兒忽然想起來時的路上她所看到的一種植物,雖已是冬天,其他植物早已冬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