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五爺道:“所謂季常之癖,實在也有個典故的,相傳古時候有個陳季常的人,家住永
嘉,年輕時候也是位武林中俠士,這人也飽讀詩書,算得是文武全才而名重士林,不過這陳
季常卻取了個老婆,是河東柳氏,柳氏性情十分剽悍,而且又善妒嫉,陳季常每與友人交遊,
柳氏總是追根問底,尤對陳季常涉足歡場而狂鬧不已,其氣勢洶洶模樣,何異獅吼,每遇此,
陳季常總是低頭作‘雄’狀伏,乖乖跟著柳氏回去,久之,人們就把怕老婆這碼子事說成了
季常之癖,當年蘇東坡有詩云:‘忽聞河東獅子吼,柱杖落手心茫然。’”
他一頓之後,又道:“能看出你大叔有怕老婆的毛病,當知這位姓扁的老人家醫道之高
明瞭。”
金小山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種毛病是不能以藥來治。”
不過當天晚上金小山可想的多,他至今仍不知水大叔家住哪裡,如果他承認自己有季常
之癖,那麼水大嬸又是何人,她現在又在哪裡?
金小山想到了水二,也許有一天他會從水二口中得知水大叔真正的底細。
一夜匆匆又過,天不亮,金小山已催著上路了。
因為這天要經過五老峰下,不定會有土匪出現,因為過山嶺村不是才被搶過一次嗎!
走在山道上,金小山對董五爺三人道:“今天我們就要走荒林過窮山惡水了,路上平安
沒事最好不過,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你三人可得守住原地不稍動,衝鋒陷陣看我的。”
董五爺道:“一切全仗金兄弟一人了。”
金小山笑道:“拿人錢財,自當與人消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董五爺赧然一笑,道:“就那麼二兩銀子又何足掛齒。”
金小山道:“我大叔說的不差,憑‘閻王梭’上路保鏢,開價千兩銀子也不為多,不過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們‘金記鏢局’開業的目的可並非為了銀子,各位又是苦兮兮的淘
金客,遠離妻兒父母的來這金沙河岸吃苦受累,即算是二兩銀子,已算夠多了。”
董五爺肅然起敬的,道:“想起那晚的事,我董五爺自覺汗顏,差一點錯把好人當惡徒
的鑄成大錯。”
金小山挺胸前面走,邊笑道:“我並不怪你們,誰處在那種節骨眼都會氣昏頭的。”
秋高氣爽,金風颯颯。
危崖絕壁的山陰道上,四個人正走的急。
金小山還在想那夜五老峰中間“矮腳虎”歐陽亮與“桃花娘子”方小玉二人一夜明爭暗
斗的事呢。
不料卻在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子梆子聲音,而使得金小山四人一怔,早聽得金小山道:
“且莫驚慌,自有我來對付他們。”
於是,附近一片嘩啦啦聲傳來——
金小山四下一看,發覺這兒正是往五老峰去的岔道。
這時還從那條山道上,飛奔著過來十幾個人,連同四面包抄過來的,總有二十個惡徒。
董五爺已招呼董大年與董北斗二人拔刀準備拼命。
早見山道上齊著衝過來個雷公嘴大的,他手中正握著一把鬼頭刀,光景還真的是豹子崖
“黑老虎”馬步高手下大將“幹鉤於”。
一衝到人前面,幹鉤於一看是金小山,不由一哆嗦——
冷冷一笑,金小山雙手往兩脅下互動一插,道:“時光過的快,世界也在變小,才幾天
光景,你我又碰面了。”
幹鉤於一挺胸,戟指金小山道:“上回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