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白齊的這句話倒是聽進去了,都用吃奶的力氣悶頭向前跑去。
白齊無奈對身邊兩人說道:“跟著大家,儘量幫助落後的人,儘量讓所有人都集中,人越多,遇到感染者的時候,我們活下來的機率越大。”
黃毛和氣質女子點了點頭,放慢了腳步。
一通狂奔之後,白齊發現,這群人當中體力最好的竟然是黃毛和氣質女子。這兩人和白齊一起跟在隊伍的最後,白齊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但這兩人始終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黃毛體力好,是因為他年輕,氣質女子也有著不輸於年輕人的體力,看樣子應該是經常鍛鍊。
陳威看著人高馬大,身體強壯,但他似乎也缺乏鍛鍊,開始一陣狂衝之後,體力迅速衰退,速度慢了下來。
那個看上去像是農民工的中年男子體力速度也不差,陳威落下來之後,他就始終跑在最前面,不過他也不敢跑的太快,怕脫離了隊伍。
緊緊跟在民工後面的,是那個看上去對所有男人都十分警惕的長腿美女。
眼睛男本就白皙的面孔此時更是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血色,大顆的眼淚和汗水不停的從他臉上滾落,全靠著氣質女人拉著才能勉強跟上隊伍。
在白齊的命令下,黃毛也有些粗暴的拉著體力最差的啤酒肚中年男人。
陳威雖然體力也有些不支,不過他依然咬牙跑在隊伍的中間。
那隻闖入了旅館的感染者始終沒有追出來,至於是什麼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都不願意多想。
眾人運氣不錯,在街道上跑了五六百米,都沒有碰到第二隻感染者,前方綠化極好的開放式別墅社群已經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中。
就在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忍不住稍稍放緩了疲憊的腳步時,背後傳來了一聲讓人心臟驟停的嚎叫。
這嚎叫似人又似獸,正是屬於感染者特有的聲音。
白齊心中猛然一跳,回頭一看,一隻感染者不知從何處竄出,正手腳並用的在廢舊的汽車頂上縱掠如飛。
根本不用多想,白齊就知道,大家不可能逃過它的追捕。
現在,放在白齊的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加速跑到別人前面,讓體力最差的人去餵飽這隻感染者,那樣只需要犧牲一個人,大家都有了活路。
另外一條路,就是轉身拼一把。
如果是陳威或者其他人,肯定選擇第一條路,但是白齊卻明白,第一條路絕對是一條死路。
一旦他這麼做了,這個隊伍的膽氣就徹底敗了,再也不會有人有勇氣和奔行者正面對抗,那樣的情況下,這個隊伍的唯一下場就是被感染者一個又一個的從背後撲殺,直到最後一個人。以白齊的體力和速度,甚至都沒法拖到最後一個死。
而且,可想而知,如果這隻感染者輕易的捕殺到了人類,吃過人類鮮嫩的血肉之後,它肯定會惦記上這群人,再加上旅館中吃掉花瓶女人的感染者,這群人別說一百天,一個禮拜都撐不下去。
所以,白齊覺得,其實現在自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他臉上閃過意思決然之色,怒吼一聲,轉身停了下來。
白齊的怒吼讓驚恐的人們都回頭看來,看著他奇怪的行為,有的人慶幸,有的人吃驚,有的人擔心,但唯有那個眼睛明亮的氣質女人雙目迸發出驚人的光芒,腳下也微微放緩。
白齊用怒吼激的自己熱血沸騰,他一邊觀察著前方的地形,一邊喊道:“黃毛,跟我乾死這隻畜生,我們他媽的能幹死一隻,就能幹死兩隻,我製造機會,你開槍,瞄準點,別打著老子的屁股。”
也許是病毒爆發的時候,引起的恐慌讓人們都想逃出城外,在遠處的主幹道上塞滿了汽車,但在這靠近社群的地方,反而沒有了汽車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