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拂照大地,一輛清雅的馬車不急不緩地往著京都方向趕去。
車內,茶香掠過鼻尖,未多粉飾的女子睜著大眼,可愛地盯著冒著眼的茶杯,好學地問,“望霜,這茶又是什麼名堂啊?”
望霜將茶杯遞給她,“這是無名公子吩咐的。”說著她看向無名,才道:“應該是銀國的金針茗。”
藍眸動子動,沒有吭聲,詫異望霜竟懂茶道。
烏笑情抿了抿幾口,“金針苟是啥東東,比起那個什麼,哦對,碧雪針茗如何?”
“都是各有秋色的。”見無名不吭聲,望霜喋喋不休地講了起來,於是烏笑情一邊裝模作樣的品茶,一邊用心地聽著望霜講著茶經。
只是半天的光景,她們就已到達了遼國最繁盛的京都。
那沉重而有力的繁體字京都二字鑲嵌在大理石中,數丈高的城樓巍然屹立。著軍裝計程車兵持矛守城,車子經過例行的檢查便進入了城中。
“師兄,到京都了麼?”烏笑情撩開車簾一角,好奇地看向所謂的遼國京都。只見車水馬龍,市民密集,街上一片繁華熱鬧。
突地,瞥見人群中有道熟悉的身影,想開口喚住,卻硬生地停下。不知怎地,覺得喉嚨有了什麼堵塞感,她想開口問向無名,卻發現,她……啞了。
不敢置信,杏眼睜大地看著茶水,又看看望霜,卻見望霜無辜地看著她,不明她怎麼了,“小姐,怎麼了?”
她指指喉嚨,卻忽覺手腳僵硬,動也不能動了,她慌張地看向無名,卻見藍眸閃過內疚,而手已快速地點了望霜的穴道。
“對不起,笑情。”沉重的道歉聲,彷彿是世間最諷刺的話語,烏笑情想笑,卻無法笑出,想哭,卻覺眼眶乾澀。
無名,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她?!
馬車在一處安靜的院落停下,而駕車的普通車伕卻顯露著練家子的功底,恭敬地對無名道:“皇子,到了。”
皇子?烏笑情驚訝他的身份,可是被騙的心卻憂傷得讓她無法再去好奇的探究著什麼。
他會是哪國的皇子呢?
126 淚落成珠
答案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來揭曉,而在揭露答案之前,卻有更加令人傷心的事發生,讓她哭笑不得。
烏笑情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天真,曾因他感動得一塌糊塗,現在的真相擺在眼前,成了最佳的笑料。
為了她嗎?原來錯得如此離譜,她只不過是顆有用的棋子而已。
美麗的容顏,切膚之痛,置之死地而後生,原來只不過是因為他的私利,什麼聽者有心,去他的。
沒有怨,只有憂傷地看著眼前的無名,烏笑情的笑了,笑得如此的悲,眼神似在詢問著,“為什麼,無名。”
永遠穿著白衣的人這會已換上了華麗的服裝,若不是那獨特的銀白色頭髮,那特有的藍眸,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是無名。
“我是銀國的太子。”是的,他已經被冊封為銀國的太子。
銀國的……太子。烏笑情很想大聲地笑,比起她,無名才真正的是演戲專家吧,若角逐奧斯卡,也是可以的吧。那日那酒樓裡聽到銀國太子死時,他臉上可是一點表情都沒有的啊,那遠離事世的模樣,連她也騙住了。
太子,前太子她在冊封為公主時是見過的,那麼前太子的確是死了,而他,無名,就成了現任的太子,下任的銀皇。
不能出聲,無法言語,烏笑情只是用眼神與他溝通。她不知道在茶裡他放了些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四肢不能動,口不能言是否就是一生的事情,現在,她只想知道,他之前對她的好都是假的嗎?都是有條件的嗎?
在她以為這世上最不可能有條件對她好的人竟是最有條件的時候,她該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