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睡太擠的緣故。倒是夏芸這丫頭一躺床上嘮嗑了沒兩句就睡著了。第二天中午,我正處於深度睡眠狀態,又被夏芸揪起來去逛街,本是不願意的,結果被她一番“上刀山下火海”雄糾糾氣昂昂的誓言壓得喘不過氣,只好半睡不醒地帶著兩小弟陪她壓馬路。看到她狂掃小數點前三個零,四個零的貨物,我為辣雞的荷包一陣心疼,終於當四個人都掛得跟聖誕樹似的時候,夏芸意猶未盡地宣佈今天的旅程結束。
回到天心吧,已經是晚上8點了。剛進門,氣氛就不對了。本該是旺場的時候,卻開著大燈,還有幾個牛高馬壯的人搬櫃子,彩電,陸陸續續地往外走。
夏芸奇怪說:“少夫人,這東西我怎麼覺得那麼眼熟?”
我愣下,反應過來:“靠!可不是麼,那是老孃房裡的東西,誰他媽活得不耐煩了,敢動我於小晴的東西?”嘩啦一聲將身上的什麼袋子全扔地上,操起吧內的西瓜刀就往裡衝。
不是衝動,只是覺得不像是威脅生命的事兒,不然今天的手機早響爆了,老孃這群小弟打架的本事沒有,通風報信倒是一流。要真是大事,我也早收到風了。
夏芸有樣學樣,拿著西瓜刀跟上。穿過長廊,到後院。只見一群小弟伸長了鴨脖子站得和圍牆似的,眼巴巴地往我房裡瞅,好像裡面長出塊大金子。我拍拍其中一個,問:“出了什麼事。”
那小弟竟然看也不看我,說:“噓,安靜,安靜……”
“……”我無語了。緊握西瓜刀小心翼翼地接近房門,稍微側出半個頭去檢視裡面的善,結果——
“少夫人,您回來了。”殘一躬身道。忽略這隻哈巴狗,我竟看到他身旁斜坐著一個淡淡的身影單手抽著煙,在瀏覽桌上的檔案。
原來是司徒墨揚!難怪,一個兩個全變啞巴了!
我走進去,對著正拆老孃珍藏版沙包的保鏢喝道:“通通給老孃放下!還有你,司徒墨揚,來這做什麼?”
司徒墨揚冷眉挑了挑,沒有抬頭。
殘在一旁解釋道:“是二小姐生病了,有個願望,希望少主和少夫人住在一起。二小姐說這事少夫人已經同意了。”
我輕蔑道:“掰,繼續掰!老孃和洪姨約好。什麼願望都可以,除了回司徒家這一條!!”
“確實沒有讓你回司徒家。”司徒墨揚放下手中檔案,淡勾起一挘�澩獺�
“你……”我愣了下,左手西瓜刀往司徒墨揚一指,左手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撥號。
“洪姨,你怎麼可以。”
“小晴啊,洪婕可是沒讓你回司徒家啊。那本是第一個願望,你可不能讓洪姨第二個願望也失望啊……咳咳……你忍心讓一個只有兩月命的臨死之人,失望完一次又一次麼,咳咳……咳咳……小晴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洪姨也不強迫你,就讓洪姨生命裡最後兩個月在悲傷中度過吧。咳咳……唉,想當初你住司徒家的時候,你喜歡吃什麼,洪姨就專門吩咐人去買,你喜歡看什麼,洪姨就……咳咳……咳咳……”
“可,可洪姨這兩個願望有什麼不一樣麼?”
“有啊,司徒家是墨揚的地盤,天心吧是你的地盤,不是有個廣告嗎,‘我的地盤我做主。’”
“洪姨,不是小晴不講理,實在是除了這一條。”
“怎麼又除一條出來了?昨天小晴可是拍著胸脯和洪姨講一諾千金的啊?哦,房間裡裝了監視器,你不要違背誓言啊,一定要和墨揚睡一個房間啊,不然洪姨化療的時候……沒有精神支,支柱咳咳……咳咳……不講了。要先化療了。”
嘟嘟——嘟嘟——嘟嘟——
“喂?喂?洪姨!”那頭斷線了。
我偏過頭看身後的小弟,小弟們集體有凳子的操凳子,有桌子的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