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刀拔出來了,徐洙一聲淒厲的慘叫,隨之而來的則是血濺三尺。
肖宋用力過猛,整個人向後跌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那三尺黑血好死不死地全部濺在了她的身上,一身淋漓,躲都躲不掉。
肖宋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八’字:“……!!!”好人什麼的,果然不適合她!
真的有種不想再管這貨的衝動啊怎麼破?!
抹去了一臉血,肖宋安慰自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是個美德,刀都拔了沒道理不做完下一步。
扒開那傷口仔細看了一看,欣慰地發現這傷口並不大。徐洙身上的衣服實在是太礙事,不利於敷藥,肖宋便直接將徐洙的衣服給扒拉下來,將那件內衫撕成一條條的碎布放在一邊備用,拿起那坨山藿香往徐洙的傷處那麼一拍,徐洙重重地痙攣了一陣,腦袋一歪,一下子就沒動靜了。肖宋保持著拍藥的姿勢,愣了一愣,拔刀沒拔死的傢伙不至於被她一巴掌拍死吧?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徐洙自然是沒死的,只是痛昏過去了而已。
肖宋憑藉著當年包紮傷口的經驗給徐洙簡單處理了一下,隨意將那件破了一個大洞的外衫往他身上一罩,就隨他去了。自己身上又是泥又是草又是血的,著實是難以忍受。肖宋嫌惡地抖抖衣衫,鑽進那林子裡去了原先的那個水潭——再不收拾一下估計她得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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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三日,肖宋的內力總算恢復了一點,不過跟以往比起來真是雲泥之別。軟骨散的藥效留在體內沒有完全被驅逐出去,她平日裡除了要打通經脈恢復功力之外還要想辦法將那軟骨散排出去,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真正開始念起離渚秦的好。要是有離渚秦在的話,區區軟骨散何至於害她至此?!
可是離渚秦要是真的在的話……又是一個難以作出決定的抉擇啊。
開始兩天裡肖宋還想著要儘快出這懸崖,將關於徐洙的那一串劇情扼殺在搖籃裡。後來見徐洙一直半死不活沒有醒來,氣息奄奄的也不像能夠醒過來的樣子。當然,這主要還要歸功於肖宋的不作為。肖宋這貨既沒打算照顧人也實在不會照顧人,把徐洙那麼扔在那裡也就算了,竟然每天除了喂點水就不去管他了。照她這種照顧病人的方式就算是三分的傷也要被她拖成十分,何況徐洙本身就不只是三分的傷。
徐洙過著怎麼水深火熱的生活暫且不提,要是他有口能言的話恐怕早就爆發了,可惜現在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身不由已無奈得很,只能乖乖在那裡躺屍。而對肖宋來說,在經過前兩天的心亂如麻之後,她奇蹟般地平靜了下來。
客觀點來說,這懸崖下的風景是極好的,安靜祥和,沒有人煙,無人打擾,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想要害她,比起碧波門裡感覺像是少了一層束縛,輕鬆自在了許多。於是那想要儘快出去的心思便也慢慢消掉了。與其回去之後繼續面對那些未知的劇情,還不如呆在這裡先將身子養好再說。
懸崖下有許多果樹——雖然那味道實在是不怎麼樣,又酸又澀,甜的沒多少。但好歹不至於餓了肚子,人要懂得知足,太貪心是要遭雷劈的。
除了果樹之外,各種形形色色的小動物也不少,河裡還有不少肥美的魚,動物還好,那些個魚從沒見過人,一條條簡直像是傻的一樣,都不怕人,她下水去的時候那魚不但不躲,還會游上來用那沒牙的嘴來咬她……這麼熱情,搞得肖宋都有點不好意思對它們下殺手了←_←!
人果然是不能偷懶的,稍微偷了那麼一次懶,想要重新緊張起來就十分地困難。
好逸惡勞,人之本性。
……
趁著徐洙昏迷不醒的這幾天,肖宋還運起輕功在這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