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得益於這樣怪異的藝術感，我與兩人的友誼也一直良性持續。

此時，無法躲開鄭雨茜的目光，我坐了回去。

我搶過她剩下的奶茶一陣猛吸。“幹嘛？”

她帶著無奈地眼神以堅決地動作把奶茶搶了回去。定了許久，她說：“安靜你能不能淑女一點？淑女是不會這麼粗魯的，拜託你啊，我們真的無言了……”

剛才喝得太猛，似乎有顆珍珠卡在食道里不上不下了……我含糊不清地說你留我下來就是為說這個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而我心中卻在竊笑，或許可以以讓我留下來為理由騙她請我吃一杯冰淇淋。

然而鄭雨茜扭頭望著窗外，她的頭與外面的一輪半掩在樓房後的金陽重疊，一圈耀眼的光完美地契合在她頭上。路香穎用吸管颳著玻璃杯的杯壁，一下一下，像心臟跳動的節奏。

像是一朵五顏六色的煙霧在我面前*般的招搖，讓我的好奇心像一股外冒的泉水向四周蔓延開，浸溼整個人。

鄭雨茜回過頭，表情回覆了她一貫的明亮輕鬆，彷彿那種液體凝固般沉重厚實的感覺不曾存在。總之，現在她的眉眼間似乎飄動著一股隱約的線條，勾勒出一種清新。

“也沒什麼，就是因為你要去北星中的特快A班了，怕你不適應所以才想多告誡你幾句，你的個性太單純了。”

你的個性太單純了……

她是這麼說的。說這話時，她的嘴唇向上斜出一種壞壞的弧度，又有一種無奈在若隱若現的浮動。

我不顧形象地張開嘴哈哈大笑，瘦弱的兩肩不受控制地有節奏的抖動，幾絲短髮被抖動到我的眼前，陽光將我眼前模糊成一片金色虛幻的油畫。

然後我隱約看到了鄭雨茜和路香穎兩人那幾乎想掀桌子砸死我的表情，那一刻，彷彿有一群飛鳥激情地從我心上飛過，癢癢地讓我想繼續笑出聲。最後看到路香穎已經咬牙切齒地抓起杯子了，於是我拼死命壓下笑意。

我擦了擦笑出的眼淚，一邊打著抱歉的手勢一邊伸手想去拿鄭雨茜的奶茶。她狠狠踢了我一腳，罵了聲去死然後死死摟住了玻璃杯。

“安靜你別瘋了，我們和你說正經的！據說北星中的校風很不好，談戀愛、打架之類的事數都數不清，關鍵是人都很刁鑽！”

路香穎說的時候，她和鄭雨茜清澈的眼光中有一種叫做認真的東西在跳動，好像夏日湖水中不斷從湖底冒出的泡，在湖面上閃爍。似乎就是這樣的目光飄過了我在北星的一整個學期，尤其是當我踩著一地碎裂的光影逃出北星時，它們變得尤為清晰……

我那一剎那變得很安靜。我說：“若翼中也不見得比北星好到哪去！還不是在每天晚上都有菸頭的光點在角落裡，像鬼火一樣閃著，而且北星這一屆帶初一學生的老師據說都是特級教師，很厲害的！”

鄭雨茜聽到我批判她們的新學校，隨即坐直腰桿，氣急敗壞地大吼安靜你個白痴！我說我們學校這一屆的老師都是清華畢業的你信嗎？！

我的臉上被灑了許多“標點”，我皺著眉頭抓起她的袖子將她口裡的液體從我臉上擦去。

她冷哼了一聲，抽回手臂。

好吧，我承認北星的校風在傳說中是不怎麼理想，但是路香穎提到了“戀愛”？我瞪大了兩隻不是很大的眼努力盯著她，像是聽到她說福爾摩斯是中國人那般驚異。

我？戀愛？我實在無法把自己和這麼一個像是開放在枝丫間的月亮般浪漫的名詞聯絡在一起。而這個詞在我看來是這麼遙不可及，似乎它在河的對岸而我在河的這一岸，河上沉浮著一暈飄渺的霧氣，使得對面它看起來是一種淡淡的粉紅，在我迷離的眼中神秘而曖昧的隱約著。而這條河沒有橋也沒有船。

路香穎嘆了口氣，在那張和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