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甚至沒有想到過來看看她。
只見蜜絲瑞爾侯爵夫人隨手一甩,一道水流朝著拉佩射去。
拉佩連忙閃身躲過水流,啪的一聲,水流射在地上,但詭異的是雖然水花飛濺,卻又像水銀和膠水的組合體,很快又收攏回來,然後漸漸舒展,變成一根長條。
“這是劍?”拉佩大吃一驚。
“不僅是劍,它還可以按照你的想法隨意變化。”蜜絲瑞爾侯爵夫人隨手一招,那灘水瞬間飛回她的手裡,一下子變成闊劍,隨即又垂下來,變成一條長鞭,緊接著長鞭一抖,抖得筆直,變成劍的模樣。
這是一把透明的劍,和那天看到的十字架前端噴吐出的劍刃差不多,通體晶瑩剔透,只不過這把劍的邊緣沒有那種波動的感覺,也沒那麼鋒利。
“非常精緻。”拉佩輕聲讚歎道。
蜜絲瑞爾侯爵夫人隨手一甩,將劍拋給拉佩。
這一次拉佩沒有閃避,而是一把接住劍。
劍在拉佩的手中變化著,長度漸漸縮短,蜜絲瑞爾侯爵夫人扔給他的時候是手半劍的樣式,現在縮短一截,變成一尺左右,寬度也縮小,變得只有手指粗細,而且薄如蟬翼,和他原來的那兩把劍差不多,同樣只有一側開刃,另外一側是平的。
這把劍實在太節省材料,後面還拖著一大截,於是拉佩隨手一分,另外那一半立刻也變成劍,兩把劍之間有一根極細的絲連線著,證明它們仍舊是一體。
“可惜不能用來施展魔法。”拉佩喃喃自語道。
“全能就意味著全不能,那種東西根本沒用。”蜜絲瑞爾侯爵夫人冷冷地說道。
“我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隨便抒發感慨罷了。”拉佩立刻投降。
蜜絲瑞爾侯爵夫人感覺到拉佩言不由衷,搖頭道:“一個人既學魔法,又學劍術,精力難免分散,這原本是不可取的。好在你每樣都只練一門,劍術只注重於刺,魔法專攻詛咒,勉強彌補精力分散的缺陷。不過詛咒魔法仍舊太廣闊,你應該集中在一種上。”
“你有什麼建議?”拉佩問道,這一次他是認真的。
“毒咒。”蜜絲瑞爾侯爵夫人的回答非常簡單。
毒咒是詛咒的一種,就是讓對方中毒,非常乾淨利落,卻又變化無窮,用的毒藥不同,效果也不一樣。
“與其詛咒對手失明,不如讓對手中失明的劇毒,與其詛咒別人死亡,不如直接下毒弄死對方。除此之外,疾病、瘟疫、流血、虛弱之類的詛咒也都有相應的毒藥可以達到同樣的目的,只有少數幾種詛咒,譬如厄運,還有你的那種損人不利己的本命詛咒是獨一無二的,你只要專門研究這幾種就行。”
“萬一碰到一個不怕毒的傢伙呢?”拉佩問道。
“你另外準備兩手絕招就是。不過遇到這種傢伙,我一般不會與之戰鬥,而是選擇撤退,然後讓其他人去對付。”蜜絲瑞爾侯爵夫人說著自己的經驗。
拉佩沉思起來,他並不是沒有主見的人,蜜絲瑞爾侯爵夫人的建議確實不錯,不過稍微消極,他經歷過好幾次暗殺,知道有些戰鬥是沒辦法避免的,而且今後別人會越來越有針對性地對付他。
不過有一點蜜絲瑞爾侯爵夫人說得沒錯,拉佩應該專攻一門,今天的戰鬥讓他長了見識,霍特·波爾伯爵完美地詮釋魔法師應該如何戰鬥。相反的,拉佩卻完全不合格,他幾乎沒機會施展魔法,從頭到底用的都是劍術,而且他缺少一錘定音的手段。
一個星期後,拉佩又悄悄地溜出來。
越是臨近年底,莎爾娜就纏得拉佩越緊,幾乎讓他沒有一點空隙。
仍舊變成中年胖子的模樣,拉佩匆匆忙忙趕在太陽落山前進入集市,他一眼就看到在角落的那個攤主,徑直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