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件缺德事,同樣也是一件蠹事。”
“我做錯了什麼?”巴多爾聲音含糊地問道,因為他的嘴裡被塞了一塊拳頭大小的方木塊,這是為了防止他亂喊亂叫,同時也是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
“到了你就會明白了。”漢德不想多說,突然他探頭看了窗外一眼,道:“快要到了,下車的時候,你可以試著喊救命,看看有誰肯搭救你,我的老闆正巴不得有人主動撞上來。”
巴多爾的老婆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她看到市政廳,然後才看到員警廳,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這邊,往這邊來。”傳來一陣喊話聲,說話的是一個員警,他在引路。
馬車拐了一個彎,不過走沒幾步就停下來,停在一家旅店的門口。
這是一家高階旅店,能夠開在員警廳的旁邊,這家旅店的老闆肯定和員警廳有密切關係,有時需要審問人,卻又不方便在員警廳進行,就會送來這裡,且因為這種事做的多了,旅店甚至為此開闢一條通道。
馬車從側門進去,這扇側門平時不開,一旦開啟,那就意味著有特殊的“客人”。進去後就看到一座小院,這裡可以停一輛馬車,旁邊則是一道鐵質的扶梯,一直通到樓頂。
這一側總共有六間房間,和其他的房間完全隔開,這裡不但是用來審訊的地方,有時也用來關押特殊的犯人,或者是放一些重要物品。
一從馬車上下來,巴爾多的頭罩就被拿掉,他看了四周一眼,臉也變得毫無血色,他知道這個地方,甚至還來過一次,不過只是來參觀。
巴爾多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以犯人的身份進來。
“你們是賓尼派的人?”巴爾多嘴裡的木塊沒有被拿出來,說話仍舊很含糊。
“我們和賓尼派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一定要扯上關係……可以說我們是仇敵,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那種。”
說話的人是拉佩,他身後跟著員警署長,旁邊是吉爾斯特處長的一個手下。吉爾斯特處長待在樓上的一間房間,他不適合露面。
“格拉羅斯署長,是您要對付我?”巴多爾不認得拉佩,對於吉爾斯特處長的那個手下也很陌生,他只認得員警署長,下意識認為他就是主謀。
“不是我,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員警署長連連擺手。
“那您告訴我,是誰想對付我?”巴多爾顯得咄咄逼人。
員警署長聞言,看了拉佩一眼。
拉佩並不在意,他哈了一口氣,看著空氣中凝結起的寒霧,淡淡說道:“現在太晚了,外面天氣冷,還是進去說話吧。”
那兩個彪形大漢挾著巴多爾就往裡面走,漢德則推著巴多爾的妻子進入房間,只有那兩個小孩被引到其他地方。
一進入房間,巴多爾就看到拉佩的父親。
說實話,巴多爾在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這次的事或許與此有關,所以剛剛才會問漢德是不是賓尼派的人。
“達文,你和他們說了什麼?”巴多爾衝著拉佩的父親吼道,因為嘴裡塞著木塊,他的怒吼一點也沒威勢,反倒顯得有些可笑。
拉佩的父親不聲不響地坐著,好像一切都和他無關似的。
“看來你真的一無所知。”拉佩漠然地看了巴多爾一眼,他對這個人有點印象,以前好像還來過他家。
“什麼一無所知?閣下又是誰?把我弄到這裡應該是您的決定吧?”巴多爾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少年才是主使者。
“你知不知道賓尼派為什麼被逼得這麼慘?”拉佩不答反問。
巴多爾不明白拉佩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他根本不回答。
啪的一聲,巴多爾的妻子臉上多了一道巴掌印,這一巴掌很狠,讓整張臉一下子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