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中間是一張很大的實驗桌,上面放著一大堆器材,在實驗桌的一角有一本小冊子。
佛勒走到那本小冊子旁邊,在裡面翻找起來。
小冊子上記錄的都是各式各樣的材料,而且這東西是一件魔導器,老頭點到哪種材料,旁邊的托盤就會沉下去,等到托盤再一次出規,上面肯定有他要的東西。
“你也幫個忙,這些全都要粉碎。”佛勒把幾件材料扔到一隻小籮筐裡面。
做這種事,拉佩已經很熟練,他一直都是佛勒的實驗材料提供者兼助手。他拿著籮筐走到角落邊,那裡放著翻刀、石臼和一隻鋼質的小磨盤。
粉碎材料是一件很講究的工作,需要耐心和細緻,不過最重要的是要有力氣。
拉佩的力氣不算出色,不過和佛勒比起來就要強得多。
一件件材料變成極細的粉末,這些粉末裝進一隻只陶缽內,陶缽的邊緣全都貼著標籤。
佛勒在另外一頭忙碌著,他的動作看上去異常輕柔,神情更是專注到極點完全不像是瘋子。
拉佩一邊研磨材料,一邊仔細地看著,藥劑總有用完的時候,佛勒也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邊,他必須學會自己配藥。
拉佩一向都是這麼做的,鐵釘上塗抹的毒藥,還有毀屍滅跡用的藥水全都是他自己配的。
時間一點點流逝,藥劑漸漸成形,看上去像柏油,還散發著陣陣惡臭,拉佩的臉已經有些綠了。
又過了一刻鐘,老頭停下動作,他取過一根玻璃試管,把藥劑注入進去一些,隨手遞給拉佩。
“把這喝下去。”佛勒一臉惡意地看著拉佩。
接過試管,試管口散發出那股沖鼻的氣味讓拉佩的臉色由綠轉紫,他不知道這種藥原本就是如此,還是佛勒故意在整他?
猶豫了好半天,拉佩還是硬著頭皮將試管內的東西全都倒進嘴裡,緊接著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水杯,把裡面的水同樣倒進喉嚨,直接把油膏衝下去。
拉佩的動作絕對快,快得幾乎看不清楚,可惜就算這樣也仍舊慢了,他只感覺到嘴裡苦得讓人發狂,喉嚨更是火辣辣的,而且整個胸口都在燃燒。
很快的,這種燒灼的感覺蔓延開來,更可怕的是燒灼的感覺變成陣陣刺痛,然後又變成持續性撕裂般的疼痛。
“啊!”拉佩發出聲嘶力竭的喊聲,他的身體開始變形,臉就像燒開的水,一顆顆氣泡不停地鼓起然後消失,身體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開始長高拔長,變長的不只是身軀,同樣也包括他的臉、手以及腳,還有他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一個人被硬生生撐大,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拉佩只感覺身體像要被撕碎一樣。
好在因為幸運金幣的緣故,拉佩對各種痛苦都有足夠的抵抗力,幸運金幣裡面全都是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法,那種痛苦絕對比這更可怕。
時間一點點流逝,那可怕的痛苦漸漸減弱,拉佩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拉佩已經完全變了模樣,現在的他看上去很痩。
拉佩本來就不胖,一下子被拔高將近一尺,不顯得痩,那才奇怪。
拉佩的臉也變了,他原來長得比較秀氣,尖下巴、瓜子臉,充滿南方人那種柔和的感覺,現在的他卻稜角分明,同樣是一張瓜子臉,卻如同刀削般,而且鼻很高,也很挺,這是北方血統的特徵,眼窩深陷,使得眼睛愈發顯得炯炯有神,不過變化最大的還是他的頭髮,頭髮的顏色變成火般的紅,而且又直又硬,像刷子一樣,給人的感覺很亂。
“看看吧,滿不滿意?”佛勒樂呵呵地變出一面鏡子,放在拉佩的腦袋旁邊,反正他很滿意。
佛勒只要一想到拉佩今後會經常在兩個身份間變來變去,而且每一次變化都要經歷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