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諾德問道。
原本安博爾·諾德以為請瑪蒂爾達夫人做件衣服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早上沒提這個要求,但在那個角落待了一天,他明白很多事,想要見到那位御用裁縫絕對不比見到那些大人物容易,而想要從她那裡定製衣服更是難上加難,那群人全都動過心思,可惜都沒門路,要不然他們也不必擠在那裡。
“沒問題,不過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價錢絕對超出你的想象,根本不是幫你弄張請柬可以相比的。那位夫人的要價本來就貴,像你這樣的情況,肯定要翻好幾倍。”拉佩裝出一副很坦率的模樣。
安博爾·諾德就吃這套,他已經問過,那群人都沒這個門路,如果有門路,別說幾倍,就算十倍、二十倍,他們也願意往外掏。
再說,這關係到尊嚴和臉面,安博爾·諾德在那個角落待了一天,忍受著侍者和下人的冷眼,他都不敢說自己是貴族了。
“不要緊,錢不是問題。”安博爾·諾德答應得異常爽快。
“你回去之後,讓僕人拿一套最合身的衣服過來,我找機會帶過去,請那位夫人的幫工在以前做的衣服中挑一件尺碼差不多的,然後改一下。”拉佩說道。
“不是專門定做?”安博爾·諾德叫了起來。
拉佩翻了翻白眼,很不屑地問道:“您有這個資格嗎?”
安博爾·諾德縮了。
“如果您要聽好話,想要我拍您的馬屁,也行。”拉佩的眼神愈發不屑,道:“我會告訴您……”
“算了,算了。”安博爾·諾德連忙擺手道:“憑你、我的交情,用不著來那些虛的東西,你能幫這個忙,我已經很感謝,是我不自量力,是我要求太高。”
安博爾·諾德已經想明白,別人沒這個門路,他有這個門路,這本身就值得他自傲,如果還要求太多,那就是自取其辱,更何況拉佩和他說實話,他應該慶幸才對,這證明拉佩沒把他當冤大頭。
“那位夫人手裡怎麼還會有以前的衣服?”安博爾·諾德倒是對這個問題有點好奇。
拉佩拍了拍安博爾·諾德的肩膀,道:“瑪蒂爾達夫人對你來說很高貴,你想巴結都巴結不上,但是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她只是一個裁縫。就譬如王后陛下,十件衣服能夠有三、四件讓她滿意,那已經算運氣很好,有時候連一件都沒有。那些不滿意的衣服就會被拿回去,瑪蒂爾達夫人會把上面昂貴的珍珠、寶石之類的東西拆下來,而衣服則拿來改,像我身上的這件就是改出來的。”
“原來如此。”安博爾·諾德長見識了,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感嘆,他是貴族,說起來已經很幸運,但是在另外一些人的眼裡,他什麼都算不上。
與此同時,安博爾·諾德對拉佩的人脈愈發感到無語。
“那就勞煩閣下。”安博爾·諾德之前還和拉佩“你、我”相稱,現在他把自己的位置又放低一層。
說完後,安博爾·諾德急不可耐地告辭離開。
“主人,這些狗怎麼辦?”費德里克走過來,身後跟著幾個手下,這幾個人都是那些扒手中年紀比較大的。
有錢人家不可能只有一個管家,肯定還需要一大堆僕人,所以漢德把他們留下,此刻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牽著幾條狗。
這些可不是靈緹,而是狼狗,一身黑漆漆的背毛油光鋥亮,碧綠的眼睛流露出的不是兇光,而是深深的警戒,它們不是角鬥場上的鬥士,而是站崗放哨的衛兵。
“妮娜,你不是說很擅長訓練狗嗎?這些狗全都歸你訓練。我不需要它們追捕犯人,也不需要它們抵禦來犯之敵,我只需要它們負責警戒,還有就是讓它們聰明一些,別一塊肥肉就能把它們引走。”拉佩將訓狗的工作交給妮娜。
“我這邊還有事。”妮娜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