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向警察求援,然後警察叫來神殿的牧師,先用神術保住他的性命,然後我的叔叔趕到,把他送去我家,叫來醫生取出子彈,然後又請牧師幫忙讓傷口癒合……我們的馬車還停在下面,那上面有兩個凹坑,就是被子彈打的。他當時穿的衣服被警察拿走了,說是作為證據,而那根子筒我已經給了弗朗索瓦先生。”
莎爾娜將那天發生的事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那根子筒我已經看過,馬車我等一會兒也會看。”萊戈尼格點頭說道,緊接著他轉頭向拉佩問道:“馬克西米說你肯定出手的人是貝克,有沒有這回事?”
“我有九成的把握是他,剩下的那一成就是有人故意裝成他的模樣,不但臉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相似,還模仿過他的動作。”拉佩立刻說道。
萊戈尼格沒問拉佩會不會看錯,如果他這樣問,那就是對一個畫家的侮辱。
任何一個畫家都能夠將他看到的一切瞬間記憶在腦子中,而且畫家的觀察力絕對超乎常人,能夠記住每一個細節。
“真是喪心病狂。”西文思早已認定刺客就是那群軍官,他甚至為自己早早就負氣離開感到慶幸,要不然挨子彈的就應該是他。
“這件事其實不難查。”拉佩淡淡地說道:“刺客同樣也受了傷,我敢肯定他的雙手和左側小腿都中槍,特別是小腿,其他地方肯定也中了槍。但是我不敢肯定他有沒有穿護甲,他可能找某座神殿治療過,不過就算傷口已經癒合,他的身上也會有神術殘留的痕跡。我們還可以僱傭一個高明的盜賊,讓他監視那群軍官,知道他們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那群軍官雖然槍法不錯,其他地方卻不怎麼樣,他們又很窮,請不起外援,肯定不會知道自己被監視……”
“這個我們已經在做。”萊戈尼格連忙打斷拉佩的話,他猶豫一下,最後輕聲說道:“貝克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我問過他的行蹤,那群軍官說法不一,有的說他請假,有的說他喜歡上一個女人,反正什麼樣的藉口都有。”
“他肯定在養傷。”莎爾娜咬牙切齒地道。
“我懷疑他在等神術的痕跡消失,鑑於他受的只是輕傷,可能需要一個星期。”西文思也有他的猜測。
“我們派了兩個盜賊盯著那邊,那兩個人傳來的訊息是海森也不清楚貝克的行蹤,那些軍官甚至不知道你遇刺的事。”萊戈尼格看著拉佩。
“這麼說來,刺殺我是貝克的私自行為?”拉佩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
“這樣其實也不錯,我打算和那群軍官攤牌,把你遇刺的訊息告訴他們,再告訴他們刺客用的是弗格森後裝槍,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
“萬一他們狗急跳牆怎麼辦?”拉佩問道。
“我們已經準備好一切應對措施。”萊戈尼格的臉上只有冷笑。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拉佩裝出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商量。”萊戈尼格看了莎爾娜一眼。
莎爾娜很聰明,知道這是要談機密事,連忙找個藉口:“我去沏一壺茶。”
“我要多加點糖和牛奶。”拉佩連忙說道。
“我正好相反,什麼都不要加。”西文思和拉佩算是老同事,一點都不客氣。
萊戈尼格沒說什麼。
莎爾娜下了樓。
看著莎爾娜消失在樓梯口,萊戈尼格用異常低沉的聲音說道:“組建執法部門的事已經確定下來,正如你說的那樣,結構就是三位一體,不過具體怎麼實現呢?”
拉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搖頭說道:“現在的問題不是怎麼實現,而是先找人,第一要可靠。”
拉佩隨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這就是不可靠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