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會見風使舵,要不然也不會混得這麼好。
深紫色的火焰已經熄滅,那道人形也隨之消失,那麼多血液居然全都被蒸發乾淨,只留下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五芒星圖案,和滿院子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我讓你做的第一件事是……把那幾名打手叫到這裡來,我記得總共有六個人。”拉佩剛剛看過馬基亞維利寫的《君主論》,對裡面的觀點印象頗深。
馬基亞維利認為,當暴力不可避免,當殺戮成為唯一的選擇,就必須永絕後患,讓鮮血一次流完。
那幾名打手絕對是霍夫的心腹,而且這幫傢伙都曾經打過拉佩家人的主意,所以一個都不能留。
“然後你去拉爾夫街二零五號,把威爾森太太和她的女兒請到這裡來。威爾森先生在伯爾尼大街的第七郵政署上班,和我父親是同事,等到他下班的時候,把他和他的侄子也一起接到這裡來。”拉佩命令道。
拉佩打算一次把幾個麻煩一起解決,不過他並沒打算殺掉威爾森一家。一是沒必要,畢竟大威爾森和他父親的爭端屬於辦公室的紛爭,雖然大威爾森採用的手段不太光明,小威爾森也很討厭,但是罪不至死。二是他不打算把事情鬧大,霍夫只是一個扒手頭目,那幾名打手更是不起眼的小角色,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要緊的。但大威爾森就不同了,畢竟是郵政署的職員,吃公家飯的。
“對了,這裡有沒有大點的木盆?”拉佩又問道。
“有,用來洗衣服的,足夠把我們所有人的衣服全都浸進去,同樣也夠塞下五、六個成年人。”漢德絕對是一條好狗腿,他已經沒了剛才的恐懼,腦子活絡多了。
“抬到院子當中,我有用。”拉佩說道。
話音剛落,角落裡面有一名小扒手已經嘔吐起來。那名小扒手也就十一、二歲,在這群人裡面年紀算是小的,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看上去也挺稚嫩,應該是剛剛入行沒多久的新人。
拉佩記住了這名小扒手的模樣,反應這麼快,說明這個小傢伙挺聰明,嘔吐說明他良知未泯。
拉佩轉過身來,朝著那幾名警察看過去,滿臉微笑地說道:“現在輪到我們談一談了。”
樓上,原本屬於霍夫的房間現在歸拉佩所有了。誰都不會把他剛才對漢德的任命當真,甚至包括漢德自己也知道,真正的頭應該是這位。
這個房間,前面是客廳,佈置得倒也精緻,地上鋪著帶有圖案的羊毛地毯,傢俱都是白漆勾勒著金線的那種。天花板上是繁複的格子花紋,而且還貼了金,比市長辦公室還要奢華,四周的牆壁上還附庸風雅地掛了幾幅油畫。牆角還有一個紅木做成的酒櫃,裡面琳琅滿目全都是一瓶瓶的名酒。
拉佩隨手拿了一瓶,又拿了幾個杯子,然後笑著說道:“弗洛拉蒂莊園六三年產的酒很不錯,可以說是最好的一批,以前我只聽說過,卻沒機會品嚐。應該感謝霍夫先生,這傢伙是個不錯的收藏家。”
這當然是滿口胡謅。
雖然拉佩得到幸運金幣的第二天,就搜尋了所有和美食、烹飪、管家有關的知識,但是內容畢竟有限,只能知道個大概。不過他並不擔心那幾個警察能夠看出破綻來,他喝不起這樣的酒,那幾個警察同樣也喝不起,恐怕連線觸的機會都沒有。
果然,聽到拉佩說得有模有樣,那幾個警察全都一臉期冀。
倒好酒,拉佩拿了一杯,學著記憶裡面的那套做法。把杯子託在掌心之中,一邊旋轉,一邊聞了聞,然後一臉陶醉地說道:“醇香綿厚,果然是好酒。”
“好酒,果然好酒。”
“這香味就與眾不同。”
警察們跟著應和,裝得都像真的一樣。
拉佩輕輕地抿了一口,把酒含在嘴裡,彷彿是在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