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人。長菀,今後我再不錯看你了。”
長菀看了她一眼,噗嗤一笑,才道:“哦。”
站在屋子裡的商如意也險些笑了起來,又覺得有些丟臉,自己的丫頭這麼傻乎乎的,連帶著她這個主人也不聰明起來。
果然,站在她身邊的宇文曄肩膀微微抽動了一下,像是在笑。
但商如意看他的時候,他卻又是一臉嚴肅。
幸好這個時候,圖舍兒和長菀已經走了進來,一看到大門開著,兩人立刻走到內間,一見他倆,急忙行禮,圖舍兒喜道:“小姐,你們已經回來了。”
“……”
商如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一旁的長菀也是要笑不笑的樣子,但還是保持著一臉的平靜,輕聲道:“二公子,少夫人,你們終於回來了。奴婢已經燒好了熱水,在那邊備上了,隨時可以沐浴。”
宇文曄輕咳了一聲,才道:“我先去洗,你準備準備吧。”
說完,便走了出去。
商如意倒是有些詫異,平時他什麼事都是讓著自己先去,可今天,他卻商量都不商量一聲就自己先去沐浴,有點沒風度。
但想想,不過是沐浴這種小事,誰先誰後,倒也談不上風度。
於是,她便坐到一邊,讓圖舍兒幫自己拆了頭髮,另一邊的長菀開啟了帶回來的行李包袱,一件一件的收拾,商如意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柔聲道:“這些日子,你也受了不少苦吧。”
長菀忙道:“奴婢受的哪叫苦。”
說著,又有些愧疚的道:“若那個時候,奴婢能再警覺些,就好了。”
商如意知道她說的是自己被臥雪劫走一事,只淡淡的一笑——說起來,有些事情是命定的,也許老天都要讓她去江都一趟,不為別的,只為陪著那個人走完寂寞人生的最後一程。所以,哪怕不是臥雪,大概也有別的人,別的路,讓她南下江都。
甚至,如果讓她自己選擇,她也未必會有第二種選擇——哪怕,會留下那樣的噩夢。
這一程,也許辛苦,甚至痛苦,卻並不後悔。
於是她淡淡道:“不提這個。”
長菀立刻道:“是。”
眼看著她又去收拾衣裳,商如意突然道:“對了,我從東都帶出來的,娘給我的那個首飾盒,在哪裡?”
長菀急忙道:“奴婢收在偏屋的箱子裡,夫人要看?”
商如意道:“先拿過來,我一會兒再說。”
“是。”
長菀急忙出去拿了。
等到她走了,圖舍兒又道:“現在看,她做事情也麻利,話也不多,真是個好樣的,虧我之前還老嫌她,如今看來,會說漂亮話的未必是好人呢。”
商如意已經被她氣得沒了脾氣,半晌才翻了個白眼:“你,你長點心吧。”
“啊?”
圖舍兒一愣,看著銅鏡中自家小姐無奈的樣子。
商如意道:“哪有像你這樣,什麼話都往外說,跟個沒嘴的竹簍子似得。”
圖舍兒想了想,道:“可是,奴婢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呀。臥雪是個壞人,這事兒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奴婢錯看了長菀,如今想跟她和好,也是奴婢的心裡話。”
“……”
“奴婢覺得,對人好這件事,還是得說出來才行的。”
“……!”
商如意的心微微一動,抬眼看向銅鏡中圖舍兒那雙明亮的眼睛。
半晌,她笑道;“你怎麼就知道自己錯看她了?”
圖舍兒道:“小姐你不知道吧,奴婢剛剛聽家裡的人說的,奴婢跟著姑爺去江都宮之後,都是長菀一路顧著小姐的東西回太原,又到大興城。聽人說,有一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