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她神情疲憊,聲音暗啞。
“這可是日本最近最受歡迎最暢銷的書籍啊。您為什麼這麼說?”秦國花不動聲色地問道。
“因為,我認識這本書的作者,她是一個恬不知恥、忘恩負義的小人。她善於偽裝,在書裡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可憐的受害者,賺取讀者眼淚,她的行為太卑鄙了!不過,她也就只能騙騙你們這樣毫不知情的人。我不明白的是,《旁觀者》作為日本最大的雜誌社之一。為什麼會在沒有弄清事實的基礎上,就出版這本黑白顛倒的書?”女子緊皺眉頭,大睜雙眼。怒視著秦國花,彷彿她就是《傍觀者》雜誌社唯利是圖的負責人。
秦國花聽出。她說話時中國口音很重,知道一定是位在日華人,不由產生了一股親近感。“哦?您和作者肖敏麗很熟嗎?”
“那當然,我對她熟悉得不能再熟了,連她肚子裡有幾根筋,嘴裡有幾顆假牙,我都一清二楚。”女子聲調不高。但是說話很有力度。
“對不起,我有個提議,我們是否可以把桌子拼一下,坐在一起?這樣說話能夠方便一些。”秦國花擺出一副要和對方長談的架勢。
“好呀。有緣千里來相會。能一起喝酒也是一種緣份嘛。”女子幫著一起移動了桌椅後,順便把兩個人的酒菜也放到了一處。
女子招手叫來服務員,問她拿了一隻高腳玻璃杯,把自己的紅葡萄酒斟給秦國花,“告訴您吧。我和這位說謊天才肖敏麗女士一起工作過近一年呢。我們是朝夕相處,寸步不離。”
秦國花從女子手中毫不客氣地接過紅酒,舉起來和女子碰了一下,一口喝下三分之一,“您和敏麗在一起做什麼工作?”
女子也學著秦國花的樣。乾了杯中三分之一的紅酒,然後夾起一塊秦國花的凍豆腐放進嘴裡慢慢嚼著,“工作地點就在書上提到的‘那家酒樓’。那時,老闆娘肖詩被敏麗那個賤人逼得離家出走,她是‘那家酒樓’實際 ;上的女主人。店裡除了那瑞安和那媽媽,就我一個外人。她狂妄至極不可一世,把我的人格和尊嚴當作臭大糞肆意踐踏,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我真是受夠了她的氣。現在想想,那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啊!為了生存,為了家庭,為了孩子我硬是咬破嘴唇忍了下來。”
女子說到這裡,臉色悽惶,神情哀傷,眼裡有微微的淚光在閃爍。
秦國花看了心酸,她起身給女子倒了一杯自己的生啤,“您可以和我談得具體一點嗎?”
“您是誰?為什麼會對這個垃圾女人這麼感興趣?難道您是她的讀者粉絲?”女子疑惑不解地問道。
“不瞞您說,我也認識這位肖敏麗。我想真實全面立體地瞭解她。”見女子這麼問她,秦國花剛開始時有點尷尬,但不久就恢復了自然。
“您是她朋友嗎?”女子追問道。
“談不上是朋友,只是工作關係而已。”秦國花無法確定該不該把自己是敏麗經紀人一事告訴對方,只好先含含糊糊地回答。
“如果您不是她朋友,我就和您談,免得您吃虧上當;如果您是她朋友,我懶得理您,因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她的朋友不會是好東西。”女子說話直截了當,是個愛憎分明的人。
“我想,您的故事一定會讓我有所助益。”秦國花舉杯敬了敬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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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憂傷之心”裡坐滿了年齡不等,穿戴時尚,風度高華的女人們,她們各自為陣,對周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