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那寶貝女兒呀!”神簫客說:“女兒大了,該讓她見見世面的。快活刀那些人,並不像傳聞中那麼可怕,他們如果要對你南衡不利,用不著把兒子還給你而留女兒做人質,誰不知你南衡夫婦倆重男輕女呀?反正女兒大了是別人的,你不加理睬,他們的戲法就變不成了,還怕他們不把女兒還給你?”
“是啊!快活刀那些人說強並不強,至少就沒有走狗們強。”江南妖姬也說風涼適:“連走狗都對南衡有三五分憚忌,何況快活刀那些人?如果他們膽敢對令媛如何如何,惱得南衡火起,把劍磨利再率領湘南群雄興問罪之師,他們哪會有好日子過?放心啦?靜觀其變可也。莊兄弟,這些日子你不好過,我們也不願意打擾你。我和喬遠在暗中留心走狗們的動靜,希望能替你盡一份力,那天早上果然碰上銷魂菊兩妖婦揹著你奔向楓橋,事急偷襲擊斃了綠魅蔡鳳,嚇走銷魂菊,老天爺保佑幸運地救了你。我不明白,那兩個妖婦固然很了不起,蝕骨毒香和銷魂香移神大法十分可怕,但她們都是你的手下敗將,你又有解毒妙藥,怎會落在她們手中的?說來聽聽好不好?”
怡平的臉沉下來了,久久不作任何表示。
高嫣蘭!高嫣蘭……他在心中暗叫。
他能說些什麼?說自己自作多情,昏了頭得到訊息,眼巴巴趕去救高嫣蘭送死?
“兄弟。”江南妖姬催促:“你怎麼啦?臉色好難看,你說呀!”
他深深吸入一口長氣,懊喪地搖頭拒絕回答。
“高嫣蘭。”神簫客撇撇嘴:“這小子昏昏沉沉時,口中含含糊糊說夢話,就是這三個字,錯不了。”
在病榻上昏昏沉沉做惡夢,他不但夢見高嫣蘭,更夢見高嫣蘭所佩的如意香袋。
一個出色的江湖人,與人打交道必須保持高度的警覺,在一瞥之下,必須把對方的面貌衣著、特徵……記得一清二楚。
他與高嫣蘭經過多日相處,高嫣蘭身上的物品,他怎能不知?那隻如意香囊,他就從來也沒見過。在交手時,他仍未在意,等到吸入的藥物發作,他才猛然驚覺,但已後悔嫌遲。
他在被銷魂菊制昏的前一刻仍是清醒的,而他完全失去知覺,是在被綠魅蔡鳳扛上肩的時候,因此被制後銷魂菊與公孫雲長打交道的經過情形、他是完全知道的。
那兩個狗男女。
“兄弟,你說呀!”江南妖姬又在催促了。
他意念飛馳,眉梢眼角湧起無邊殺氣。
“這小子的魂已經不在身上了。”神簫客搖頭苦笑。
他定下神,面對著五位等候答案的人。
“如果我說實話,”他一字一吐:“你們肯相信嗎?”
“兄弟,這裡的人有些是你的長輩,有些是你生死與共的朋友。”江南妖姬鄭重地說:“你每一個字,我們都毫不懷疑。”
“把我交給銷魂菊和綠魅蔡鳳的人,是公孫雲長和高嫣蘭。”他咬牙切齒地說。
五個人愣住了。
“我是去救他們的。高嫣蘭腰間佩了一隻小如意香囊,囊中洩出的藥物把我制住了。”
怡平一語驚人,聽得五個人大吃一驚。
久久,神簫客跺腳不勝惋惜地說:“我知道那兩狗男女可疑,可惜就抓不住他們的證據。小子,你為何不知會我一聲?真是嘴上無毛,做事不牢,你讓他們再去坑害別的人,罪孽深重。小子,萬家生佛那些死了的人,你應該負責。”
“兄弟,能不能說詳細一點?”江南妖姬苦笑:“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那公孫雲長靠不住。純純小妹對江湖鬼蜮一無所知,但她把公孫雲長看得一文不值,把他罵得不像個人樣,挖苦得他體無完膚。兄弟,你……你怎麼會上他們的當?你比純純小妹……唉!這個愛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