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罌震驚的瞠大雙眸,連連搖頭,“不!不行!王爺怎麼能一個人前去營救桃花,這樣太危險了!軍中不可一日無主,營救桃花的事就交給屬下,屬下一知……”,鳳雲棲打斷了慕容罌的話,“慕容,你只要服從我的命令,我加快速度還能追回桃花,倘若救人以我的武功更容易成功,聽我的話。”
“可是……”,慕容罌還是忍不住擔心,對上那雙幽深冷沉靜的鳳眸,心中一震,終於點頭“1是,屬下領命!”
鳳雲棲聞言心中一鬆,足尖一點施展輕功飛身而起,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裡。
慕容罌抬頭只看到屋脊頂端那一閃而逝的白影,瞬間便失去了蹤跡,交疊的雙手不由得握緊,“桃花到底在做什麼?竟然如此不自量力一個人前五挑戰敵營!這下連王爺都追過去了,若是王爺出了事該怎麼辦!該死……”
夜晚的海面上水波粼粼,交映著夜色,一務長長的水紋望兩旁散開,仔細一看前方竟有一頭露出背脊的食人鯊正全速前進,那背脊上還坐著一個人手中抱著古琴,雙眸靜靜的望著海面,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已經沒有時間了,在最後的日子裡他必須為主人做點什麼,如今主人最大的敵人便是君庭,他便先瓦解了他的先頭部隊,再潛入君國伺機除掉君庭,只有這樣主人才能恢復以往的生活,時於戰爭雖然主人沒說什麼,但他能感覺得到其實主人並不喜歡戰爭。如今三國之間的戰爭皆因君庭一人,南疆國國君是主人在蓬萊山的師兄弟,既是師兄弟必有感情,而且南疆國與鳳雲國一樣崇尚和平與安寧,只要君國瓦解了,一切便會隨之崩塌。
所有的關鍵只在一人身上,君庭!這次他會將上次他傷害主人的份一起討回來!
他一直說他與主人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其實他食言了,他有一件事一直瞞著主人,雪族人自古以來凡天馭音者皆無法活過十八歲,很不巧的是他便是那千萬人選的那一個,如今距離他十八歲生辰僅刺下一個月了,他已經沒有時間了。當初他走出迷蹤幻境並不是為了尋找母親,而是得知自己活不過十八歲,不甘那樣無知無趣等待死亡,所以他拜託婆婆將他送出了迷蹤幻境都說上夭很公平,給了他至高無上的能力,卻奪走了生命,天生的馭音者既可敬又可悲,就像流星那樣短暫,一瞬即逝。
他不願像那些人一樣將短暫的一生耗費在迷蹤幻境裡,對於外界的一切根本無法觸及,便要與這個世界告別,他做不到,即便要死去,他也要毫無遺憾的死去。
所幸上天眷顧,讓他遇見了主人,他永遠也忘不了見到主人第一眼時的震驚,好似等了他好久好久,心底有一種奇異的歸屬感,讓他不顧一切的想要跟隨,可惜的是這其中浪費了三年的時光。
他多想一輩子陪在主人身邊,可是他沒有那樣的機會了,這段時日他一直都在觀察鳳雲邪,雖然一開始他並不喜歡這個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是一個值得依靠與託付的人。不問世俗,不問倫理,只追隨自己的心,這樣的感情是純料的,以後若有他陪在主人身邊,他也放心了。
隨著距離的靠近,隱隱看到了臨海駐紮的帳篷,桃花回過神來,抱緊了懷中的古琴,拍了拍坐下食人鯊的鰭,讓它放慢了速度。
岸邊的軍營在夜色中一片安寧,巡邏丟不間斷的來回巡視,人數並不多,看來他們一點兒也不擔心會被偷襲,真是自信呢!桃花唇角掠過一抹冷笑,退離到島嶼人煙稀少的一代海域上了岸。
尋到一顆古村縱身躍上,盤膝靠在了枝幹上,將古琴小心翼翼的放在雙膝上,十指撫上了琴絃,“盛宴開始了。”
語畢,指尖一動,正欲撥弄琴絃,村下突然傳來窸寨窣窣的腳步盧,人數眾多,只片刻周圍便圍滿了人,手中皆端著弓箭,蓄勢待發。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