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沉重、整齊又急速的腳步聲在街上響起,猶如一道道急促的鼓聲,震盪大街。
城西通往城東的主街上,一支近百人的軍隊快速奔行。
他們身穿皮甲,腳踏皮革戰靴,或腰挎戰刀手持盾牌、或揹負弓箭、或手握長槍,森然林立,鋒芒畢露!
其所過之處,街上行人側目,紛紛急切避讓,驚恐不已。
突兀看到一支如此兇悍的人馬。
街上百姓一開始皆是肝膽俱裂,以為山匪又殺進城了。
直到看到這支人馬井然有序、並不傷人,以及軍中的‘鄉兵營’旗幟,眾人才稍稍安心,才想起這就是幾個月前在城中招過兵的鄉兵營!
鄉兵營今日還是初次在城內首秀。
他們之前一直在城西的軍營中訓練,並未在外界露過面,所以幾乎沒有百姓知道平江縣已經有了一支強悍的鄉兵。
直到今日!
眾人看到鄉兵營的面貌,才滿是驚歎,甚至有些不敢想象這才是建立兩個多月的鄉兵營!
當然,更讓街上百姓好奇的是,鄉兵營此時如此氣勢洶洶,不知所為何事。
也在街道兩側無數好奇的目光中。
鄉兵營的軍隊跑過長長的大街,直接來到了城東,在聚德樓門前的街上停下。
而後,軍隊前面的一匹馬上,林蕭翻身下馬,在無咎、典武和趙鐵幾人的簇擁下,大步走進了聚德樓。
聚德樓內。
夏瑾幾人原本在樓上的窗戶前盯著香滿樓,見到下面軍隊到來,立馬下了樓,此時正好走到大堂。
“現在怎麼回事?”
一進大堂就看到夏瑾,林蕭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發問。
夏瑾見林蕭神色不善,也不敢多廢話,直截了當地開口:
“事情已經查清了,是香滿樓的夥計嶽童暗中指使人在我們的酒中下了毒,我們之前已經去找過他了,可是因為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他!”
“哼!知道是誰幹的就行,要什麼證據!”
林蕭冷哼,然後當即看向了典武、趙鐵和無咎三人:
“第一和第二隊包圍香滿樓,斥候隊給我進去抓人!”
“遵令!”
三人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又快步走出了聚德樓。
而後,街上的軍隊再次動了起來。
第一隊和第二隊的軍卒‘嘩啦啦’衝向了香滿樓,把香滿樓團團圍住。
而斥候隊,則是直接衝向了香滿樓的大門。
“所有人聽著,香滿樓窩藏山匪奸細,鄉兵營奉命捉賊,無關人等速速離開!”
人未至,無咎的暴喝聲已是衝進了香滿樓內。
鄉兵營是官府的軍隊,官面人,做什麼事都得有藉口!
所以,機靈如無咎,就算林蕭不說,他也精明地扯了一個動手的藉口,先把基調給定了,後面若有什麼事也好圓。
而香滿樓內。
裡面眾多客人看到街上來了許多軍卒,原本還好奇地觀望著,可現在一聽到是衝著香滿樓來的,頓時‘轟’的一聲,嚇得倉皇起身,無數桌椅晃動、杯盤打落間,爭先恐後地衝向了大門,就連單都不買了。
只是沒一會兒,原本爆滿的香滿樓就一空,讓得掌櫃劉仁元和一眾夥計傻了眼,呆立原地飄零。
不過香滿樓內此時也不是一個客人都沒有了。
齊偉和嶽三的第一隊捕快貪酒,一直在樓裡吃喝著,此刻也還在這。
他們一聽到外面的動靜,也帶著滿的酒氣下了樓,齊偉更是臉色陰沉。
齊偉是雷隕的妻弟,也是雷氏商會的人,現在有人要搞雷氏商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