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弼看著激動的兩父子,嚴肅道:
“如今戰事迫在眉睫,軍中軍官不宜亂動,所以你等戰後再履新!”
“現在,統帥府已經下令,要求各路勤王大軍前往中都城外集結,準備對圍攻中都的契戎大軍發起進攻,我荊湖北路的軍隊也要馬上開拔!”
“而你嶽州守備營與契戎交戰多次,作戰勇猛、經驗豐富,本將現令你嶽州守備營作為全軍先鋒,為我荊湖北路大軍北進開道!”
“這......”
李富貴兩父子一聽,臉上的激動之色頓時一滯,李宗興更是焦急地看向了李富貴。
如今京畿路到處都是契戎兵,讓他們當先鋒,不就是讓他們率先去清理前面的契戎兵麼?這可是要打仗啊!
頓時,李富貴為難了,臉上的激動消失,換上了愁苦。
不過,看到褚良弼微微皺眉,並且看著他露出了疑惑,李富貴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立馬挺身:
“是!卑職遵令!卑職保證完成任務,為大軍北進掃清障礙!”
“好!不愧是滅了契戎四千多精銳的李校尉,果然才能過人!”
褚良弼一聽,眉頭展開,眼中的疑惑也散去,朝李富貴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當即,褚良弼又吩咐了李富貴幾句,然後讓他立馬去準備。
李富貴得了命令,也不敢怠慢,急忙離開了衛將軍大帳。
出了大營所在的鎮子。
終於,李宗興忍不住了,急切道:
“爹,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怎麼能答應褚將軍去做那大軍先鋒呢?那可是要直面契戎兵的,會死人的!”
“你懂個......屁啊!”
一口唾沫星子噴了李宗興滿臉,李富貴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老夫豈能不知道危險?可老夫要是敢不答應,褚將軍就該懷疑我們的戰功了,剛到手的晉升你還想不想要了?”
“這......這也不能輕易答應啊,咱們手下是些什麼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哪能打得過契戎兵?這不找死麼?現在該如何辦才好?”
李宗興一把抹去臉上的唾沫星子,臉上幽怨中滿是焦急。
李富貴又狠狠瞪了李宗興一眼,不過隨即便眼露狡詐:
“老夫既然敢答應褚將軍,自然是有辦法應對!”
“什麼辦法?”
李宗興一怔。
“哼!你且瞧好了就知道了!”
李富貴神秘一笑,然後轉身就走。
李宗興滿面狐疑,急忙跟上。
兩人離去,卻也沒回守備營的駐地,而是直接去往了平江縣鄉兵營的營地。
......
鄉兵營大帳內。
林蕭沒想到李富貴這一天竟然來兩次,上午才運著契戎頭顱離開,下午就又過來了。
這番作態,還讓林蕭以為李富貴真的轉性了,給他送賞銀來了呢!
所以,一看到李富貴,林蕭就詢問了起來。
“不不不!賞銀的事還沒這麼快,帥司的褚將軍說了,要等戰後才一同發放!”
面對林蕭期待的目光,李富貴連連擺手。
不過瞅到林蕭失望,李富貴又急忙笑了起來:
“不過林賢侄別急,賞銀的事雖然沒這麼快,但對於鄉兵營的戰功,褚將軍已經給了晉升,晉升林賢侄你為嶽州守備營的副尉,以後守備營除了叔之外,就你最大了呢!”
“而且,鄉兵營的其他人,也給了相應的晉升!”
李富貴滿臉笑呵呵,根本沒有上級面對下級的威儀,甚至對林蕭還有些討好之色,都自來熟地自稱‘叔’了!
沒錯,就是有些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