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著追擊的距離越來越遠,兩方也逐漸拉開了距離。
契戎兵多是騎著戰馬,逃跑的速度很快,而大夏的軍隊多是步軍,兩條腿終究跑不過四條腿。
所以越向北追,能看到的契戎兵就越少了,也就只有那些有著戰馬的大夏騎軍還緊緊追在契戎逃兵的身後。
這其中,就有嶽州守備營的騎軍!
林蕭帶著人,一路追在蕭楚寒和耶律蠻等人的身後,緊追不捨。
這一路上,蕭楚寒也收攏了一些潰軍,重新組建起了一支五六千人的中軍。
原本蕭楚寒還想仗著人多,返身把追擊的林蕭給滅了。
可哪知林蕭這次率領的也不止是守備營的五百騎兵,還有三個營的騎軍,那是林蕭追擊前,向司徒城和褚良弼借的。
五六千人對三千多人,沒有太大的優勢,再加上還有林蕭那樣的猛將,後面也還有追擊的大夏軍隊,讓得蕭楚寒最終放棄了攻擊的想法,只顧著悶頭跑。
而這一逃就是四天三夜!
當第五天即將天黑的時候,蕭楚寒等人終於逃到了北方祁州境內的沱河邊。
沱河距離北方邊境已經不遠了。
在沱河的北邊,契戎南下時還留了幾萬大軍在那邊牽制大夏的邊軍。
那些軍隊還沒有亂,所以蕭楚寒等人只要過了沱河就安全了。
只是......
當奔行到沱河邊上的某處岸邊時,蕭楚寒等人的臉色卻立馬黑了!
因為,這裡過河的橋,沒了!
早在大戰之前,契戎大軍就做好了撤退的準備,中軍和各支軍隊也已經安排好了撤退的路線。
這祁州境內的沱河邊,就是契戎中軍撤退的路線,契戎也早就在這裡架設好了過河的大橋。
可如今,大橋卻沒了,而沱河卻是河寬水急,後面又有追兵,這怎能不讓人傻眼?
“怎麼回事?這裡的大橋我們南下的時候還好好的,也是從這裡過河的,我們還派了一個百人隊在這看守,現在怎麼就沒了?橋呢?看守計程車兵呢?”
昏暗的天空下,耶律蠻看著空空的沱河,咆哮地看向左右計程車兵。
那些士兵也是個個茫然中,透著氣急敗壞和焦急。
而旁邊的蕭楚寒,看了眼沱河四處後,卻是一聲疲憊的嘆息:
“大橋應該是被大夏兵給毀了,守衛也被殺了!”
蕭楚寒聲音嘶啞,坐在馬背上的他,外面披著一件毛毯,臉色蠟黃,嘴唇乾裂泛白,已然沒了當初身在大軍中的儒雅之態,整個人顯得很是疲憊和虛弱。
也正如此。
之前在中都城外,蕭楚寒被林蕭砸到計程車兵震出了內傷,如今又在馬背上奔逃了這麼多天,早就已經虛弱不堪了。
“被大夏兵毀了?我們如此速度,他們怎麼會追到我們前面?而且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從這過河?”
耶律蠻一聽,錯愕地看向身邊的蕭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