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將軍!”
一聽到林蕭的話,不等白袍中年出聲,他身後就有一個白袍人急忙開口:
“昨晚我們可是把羊還給你們了,並沒有拿你們的東西!而且剛才我們可是幫你阻攔了一下馬王,把它逼向了你的方向,不然你可不一定追得上它,你可不能對我們動手啊!”
聞言,林蕭瞟向了那個白袍人。
“哼!要不是你們阻攔了一下馬王,你以為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跟本侯說話麼?”
威嚴地朝那個白袍人冷笑了一聲,林蕭並沒有多理會他,再次看向了那個為首的白袍中年,等著他的回答。
那個中年此時已經拉下了蒙著臉的暖布,露出了一張稜角分明且滿是匪氣的長臉,赫然是個外族人面孔。
露出真容後,他再次朝林蕭抱拳:
“回這位將軍的話,小人名叫拓跋淵然,我們是在這大行山內討生活的,昨天晚上確實是我們進入的貴營地!”
“不過這是個誤會,小的等人昨晚去那裡只是想對那個契戎部落下手的,沒曾想那裡竟然變成了您們,當我們發現那裡是夏國軍隊的營地後,立馬就住手了,並且快速離去,生怕叨擾您們!”
“我們無意與夏國人為敵,更不會去搶奪夏國人,我們在這隻針對契戎人,還請這位夏國將軍明鑑!”
名叫拓跋淵然的白袍中年很是誠懇,姿態放得很低。
而林蕭身前的張學禮聞言,卻是狐疑地看著拓跋淵然:
“山匪還會有選擇的劫掠?倒是少見,而且你看起來也不是大夏人,為什麼只劫契戎人,不劫大夏人?”
聲音似笑非笑,卻是充滿了質問和懷疑。
張學禮這話一出,君傾時和申虎等人看著拓跋淵然皆是露出了質疑。
就連林蕭都是如此。
而拓跋淵然和他身後的一眾白袍人,此時卻是神色一肅。
拓跋淵然挺身看了看林蕭和張學禮等人,然後嚴肅開口:
“不瞞將軍和諸位大人,小人雖然是異族人面孔,但卻是大夏人,是早些年歸附大夏的部落人,而且我們所有人都是大夏人,是幽雲十六州的大夏遺民!”
“大夏丟失幽雲十六州,我們這些生活在淪陷地的大夏遺民不想被契戎奴役,所以選擇了進入山中落草。”
“我們現在雖然是馬匪,但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我們從未害過大夏人,只針對契戎人!”
“所以我們昨晚一發現那部落中是您們,就立馬退走了!”
“並且,之前我們幫將軍您阻攔馬王,也只是想讓您得到馬王,希望您能騎著它多殺契戎兵,也算是我們為大夏北伐做的一點貢獻了,我們都期望大夏能儘快收復幽雲十六州故土!”
聲音誠懇,說到最後,拓跋淵然滿是希冀。
君傾時和張學禮等人聞言,面面相覷,又看了看嚴肅的拓跋淵然後,看向了林蕭。
林蕭坐在馬背上,卻是眯著眼審視著拓跋淵然。
一雙眸子彷彿能洞穿人心一樣盯著拓跋淵然的雙眼。
直到好一會兒。
林蕭神色一鬆,朝拓跋淵然擺了擺手:
“本侯可以不殺你們,但我們此時身在敵後,也不能就這麼放你們離開,你們先跟我們回營,在我們軍營待一段時間,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再放你們走!”
“這怎麼能行,你們要是”
林蕭的話一出,拓跋淵然身後的一個白袍人頓時不樂意了。
不過他的話剛一出口,拓跋淵然就立馬拉住了他。
而後,再看向林蕭時,拓跋淵然換上了一副諂笑,連連點頭:
“理解!小人理解!貴軍身在敵後,不宜暴露,將軍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