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戰車衛五千人,轄近輛戰車!
他們雖然剛擴編不久,但因為上次朝廷北伐時,還留有許多軍用物資在雄關,其中便有許多弓弦和強弓。
所以,在這段時間裡,雄州軍輕易就製作出了大量改良版床弩,裝備了戰車衛的每一輛戰車。
這種改良版床弩,每次能夠齊射三支粗弩!
此時三百餘輛戰車全力發射,那便是近千支粗弩!
近千支兩指粗的弩矢齊射,那是何等恐怖?天地間霎時一片淒厲,破空聲漫天,甚至都蓋過了呼嘯的寒風。
只是瞬間,近千支粗弩便飛過了三百步的距離,然後又穿過了契戎大營四周圍著的木柵欄,攢射進了大營內。
霎時!
“噗呲噗呲!!!”
契戎大營內的大量帳篷被洞穿,眾多身在帳篷內、或穿梭在帳篷間準備對敵的契戎兵直接被扎死,甚至還有好多契戎兵被強勁的粗弩串成了血葫蘆,一片慘叫、混亂和狼藉。
不僅如此!
緊隨第一波粗弩。
戰車衛那邊,第一排戰車射出床弩後,立馬減下速度,第二排的三百餘輛戰車加速上前,從第一排的戰車之間穿過,奔行到了前面,並且射出了第二波床弩。
而後緊接著,第三排的三百餘輛戰車加速上前
三排戰車,交替前進,三段式射擊,毫不停歇!
非但如此。
就在第二排的戰車發射床弩的同時,戰車衛的右邊,無數戰馬奔騰而過,鬼騎衛竟是突然越過了戰車衛,奔跑到了戰車衛的前面,朝前面的契戎大營急衝而去。
此時的鬼騎衛個個低伏著身體、緊貼在馬背上,竟是隨著戰車衛射出的第二波床弩而衝鋒!
那模樣,彷彿穿梭在槍林彈雨中,那近千的床弩就從他們的背部上方飛射而過,要不是他們此刻緊貼著馬背,怕是都要被自家的床弩給誤傷了。
甚至,有些戰馬起伏較高的鬼騎衛,背部都已經碰到了飛射的床弩,身上飄蕩的披風直接就被洞穿了,極其的兇險。
不過他們渾然不顧生死,只是隨著床弩狂衝!
看到這一幕,那剛射出床弩的第二排戰車衛,皆是被嚇了一跳。
而指揮車上的陳安和郎將楊高仁兩人,更是神色一緊,雙手瞬間就抓在了戰車的擋板上,眼睛瞪大。
待下一瞬。
當看到射出的床弩沒有發生誤傷後,陳安才神色一鬆,立馬就大罵了起來:
“瘋子!一群瘋子!說好的射完三波床弩後,他們再衝殺,幹嘛這麼著急!”
“這樣雖然不會讓契戎兵有喘息之機,可是會誤傷啊!”
“你們不怕死,但別害我!”
陳安此時很是氣急敗壞。
而一旁的楊高仁,也是乾嚥了一口唾沫,不過看到第二波床弩已經沒入敵營,他立馬看向了陳安:
“老陳,第三波床弩還射麼?要不要阻止,以免誤傷?”
“射!計劃好的攻擊方案必須射!只有三波連射才能最大程度的消耗契戎兵力,減輕鬼騎衛的衝鋒阻力!”
陳安咬牙切齒,毫不猶豫的開口,滿臉果決!
“嘣嘣嘣~~~”
也在陳安出聲時,交替上前的第三排三百餘輛戰車,已是射出了床弩。
雄州軍有著嚴明的紀律,戰場上必須服從命令!
既然陳安早已下達了三段式射擊的命令,既然他沒再下令停止,那第三排戰車衛的攻擊就不會停,哪怕前面有自己人,他們也會毫不遲疑地射出床弩!
霎時!
“嗖嗖嗖~~~”
近千支床弩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