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一眾朝臣聞言,又是面面相覷。
這麼重要的奏摺還能出現這樣的意外?他們有些不可置信!
不過龍椅上的夏皇此時卻沒有理會這件事,也不關心這件事,他見兩個宰相都說雄州軍有可能真的在北伐後,立馬威嚴地朝藺鬆開口:
“如果雄州軍真的在出兵北伐,那雄州軍主將就應該上報,可有雄州軍主將林蕭的奏摺?”
唰!!
眾朝臣又立馬把目光聚在藺松身上。
藺松搖了搖頭:“啟奏陛下,政事堂並未收到林蕭的奏摺,就是不知道兵部有沒有收到?”
說罷,藺松把目光望向了兵部的幾個大臣。
而夏皇和一眾朝臣,此時也同樣看向了兵部的人。
按照朝廷規矩,軍中的奏摺一般都是先送到兵部,兵部視情況再把一些重要的奏摺呈送樞密院。
不過如今大夏的樞密院形同虛設,重要的奏摺都是送到政事堂。
所以若是林蕭遞了奏摺的話,不在政事堂,那應該就在兵部!
而兵部尚書是司徒城,不過司徒城在家養病,此時不在這裡,現在兵部主事的是趙秉忠和曾伯謙兩個侍郎。
趙秉忠見到眾人的目光望來後,心中暗歎了一聲,然後邁步出列:
“啟奏陛下,微臣已收到了雄州軍主將林蕭的奏摺,不過同樣是因為北地冰封的原因,奏摺是在微臣今日臨上朝時才收到的,所以微臣還未來得及呈奏陛下!”
聲音落下,趙秉忠從懷裡掏出了一封奏摺,躬身而下,高舉過頭。
眾臣聞言,紛紛把目光聚焦在趙秉忠手中的奏摺上。
卻見那封奏摺的火漆都還在,顯然還未開啟過,說明連趙秉忠都還沒看過。
見此。
看到趙秉忠拿出奏摺,御臺上,夏皇身邊的老太監普海鴻,立馬就要走下臺去取奏摺。
不過夏皇好像有些等不及了,直接朝趙秉忠一擺手:
“趙愛卿直接宣讀!”
“臣遵旨!”
趙秉忠直起身。
普海鴻止住腳步,退回夏皇身邊。
在眾臣的目光中,趙秉忠去掉奏摺上的火漆,然後開啟奏摺,快速掃了一眼。
不過就是這一眼,趙秉忠便渾身一震。
下一刻,趙秉忠神色凜然,朗聲宣讀:
“臣,雄關守將林蕭,泣血上奏!
“幽雲自古為我漢家之地、北方屏障,卻被契戎竊據百餘年,乃我大夏臣民百年心病。
“殫精竭慮,我朝歷代帝王及臣民無不以復我幽云為己任。
“然契戎兵盛,攜淫威虐我北境百年,山河不阻!
“今契戎再入我北境,北地邊民慘遭蹂躪,其所過之處,生靈塗炭。
“數十里疆土,十室九空,房屋盡毀,妻女被擄,青壯之下兒郎盡屠,餘留老弱婦孺苟延殘喘。
“蒼涼北地,屍山血海,入眼處盡是墳塋枯骨,一片人間烈獄!
“倖存者血淚交織,無助哀號,號泣聲天地悲泣,啃屍之蒼鷹亦為之動容。
“然,北地鰥寡老漢不願再受其淫辱,墳塋起誓,盡起悍勇,豎先烈之遺志,拔刀北向,復國土!
“其決然、慷慨赴死之志,臣為之動容,亦受其鼓舞。
“想我幽雲大好河山、萬計子民,被契戎淫辱百餘年,北方屏障盡失,大夏國祚立其淫威之下,臣豈能不悲憤呼?
“鰥寡老漢尚且知其辱,敢悍然拔刀!
“臣作為陛下之臣、朝廷之將、大夏之兒郎,豈能不如?
“臣至死不忘當年陛下於廟堂賜天子佩劍之期望,當殺盡契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