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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便是煉魂期的長老看上她,黃雅緻也不願意去。

鍾珍渾身是血,差點都忘記疼痛了,她目瞪口呆地瞧著黃雅緻對著鏡子顧影自憐。都這當口了,不忙著逼供,還有心思搞七搞八梳妝打扮。

黃雅緻將一些精緻的首飾比劃來比劃去,換了十來樣,才總算是挑到合意的別在髮髻上。

“這畫上的男子是誰?”黃雅緻若無其事指著從珍寶袋中搜出來的一幅畫像問道。就算她刻意的裝得一點都不在意,好似隨便問問,可眼神裡滿滿都是藏都藏不住的迷離。

鍾珍抬頭瞟了她一眼,原來黃雅緻是思春了!

這副畫是她的得意之作,乃是按照記憶中馬洛師兄那具骷髏人的骨骼,套上皮肉給折騰出來的。

雕樑畫棟的園子。被半殘的雪四處點綴,畫中斯文俊雅的男子髮絲半散,一襲青衫。隨意披著件斗篷,一手握著一卷書,另外一隻手欲摘取枝頭紅梅。

踏著殘雪尋梅的意境甚美,有種連年歲不大的鐘珍都隱隱感覺得到的歲月之感,因此有些捨不得賤買了,一直收藏在珍寶袋中等機會尋更好的買主。

“這人你不用想了,乃是一位了不得的前輩。不是你能攀得上的。”鍾珍才不會說實話。

“是嗎?真是位前輩,你敢將他的畫像擺在店鋪裡八枚靈晶一幅?騙騙別人還行,我吃的米比你吃的鹽尚且要多。耍小聰明可沒什麼用。”黃雅緻訊息靈通,自然知道鍾珍是個畫師,趁著陸天顏帶來的美男風潮,畫了不少美男圖。賺得滿盆滿缽。

她在鋪子裡瞧見此男子的畫像掛在當眼之處。書卷氣的玉面郎君,正是黃雅緻喜歡的那一型。只是平素自持,以清心寡慾淡泊**的面孔對人,顧及臉面,不好意思買了。見那些小弟子們喜滋滋的拿了畫卷出門,心中極其羨慕。

她惦記著這男子有許久了,心想鍾珍既然能畫出他,說不定她認識此人。到時候背地裡旁敲側擊的同她打聽一二。

想不到今日抓了她來,正好在珍寶袋中搜到男子的畫像。再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便開口詢問。

“這人是修行者還是普通人?”

鍾珍哪裡還不知道她的心思,危機四伏也忍不住覺得好笑得要命,“你真想知道他是誰?”

“只要你說出來,我便少折磨你一些。”

倘若是平時,鍾珍或許會編個像樣的故事,現下當然毫不客氣的胡說八道:“此人是我死去的老爹,你要找他,恐怕得花點功夫。況且我已經有一個娘了,不需要第二個。再說你年紀一大把,沒有八十恐怕也差不多九十歲了,一臉打折的皺紋,一看便知。就算我爹沒死,也斷然瞧不上你。”

黃雅緻聽罷勃然大怒,提手給了鍾珍一個巴掌,打完又覺得怎麼動作姿態和木婉寧那個沒有教養的一樣。不過此地除了鍾珍也沒有人看見,倒是釋然了少許。

“胡說,我哪裡有皺紋,瞧著還是二八芳齡,二十都不到。”

聞言鍾珍忍不住的笑不可抑,只是肩膀疼痛難當,略微笑得厲害了,鮮血便往外滲。黃雅緻瞧著並不見得如何蒼老,看著與普通二十五六的女子差不多了。不過她自吹自擂說什麼二八芳齡,也實在太可笑了,二十八還差不多。

“想來你吃多少玉顏果也無濟於事,難不成你還想嫁人不成,都這把年紀了,做人家的老祖母也足夠了。”

這話倒是捅到黃雅緻的痛處,她心中一片憤慨,想當初祖父的官職給抹了,變賣了全副家當才不至於被砍頭。她好好的一門親事也叫對方給退掉,一個官家小姐淪落到給別的女子繡嫁妝貼補家用。

十五歲那年,祖母給她又定了門親事,竟然是嫁給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做填房。那人都五十多歲了,孫子都與自己差不多大。

前塵往事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