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不料剛到客棧的大堂,一位煉魂中期修者從角落一張椅子上起身,迎了上來。鍾珍看他面前擺著的點心茶水已經用過不少,似乎這人已經等了許久了。
此人瞧著三十多歲的模樣,面目十分端正,昂首闊步,行動間帶著些龍虎之姿,顯得十分沉穩。
不用看第二眼鍾珍就曉得,此人必定從小就開始修行,應當受過軍隊訓練的人。
他對著鍾珍拱手行禮,便說道:“姑娘有禮了,在下韋尚,敢問是否是鍾姑娘當前。”
鍾珍並未如往常一樣如男子似的拱手回禮,只是微微一笑答道:“韋兄客氣,正是在下。”
韋尚取出一塊腰牌,遞給鍾珍觀看,“在下在皇城軍任職,與鍾姑娘算是同僚,只是從未與姑娘當面。”(未完待續。)
第二五九章 你要不要養魂木
腰牌上雕刻著三品侍衛統領,並御賜金甲的官職,比從前朱子陵的職位還要高,不過卻是一點高層將領的架子都沒有。
在軍中稍微有點頭銜的人,就算路過卡哨要查腰牌,都是舉在手中隨便晃一晃,眼神不好還看不清楚。鍾珍還從未見過有這麼將腰牌遞給人仔細瞧的。
不過這塊腰牌的確是真的,與鍾珍手裡的那一塊相似,卻是高階得多,乃是一個防禦法寶。
這麼高的職位對她如此客氣,顯然是禮下於人必有所圖
韋尚算是頂頭上司,鍾珍心想不能太無禮,免得被人說沒教養。她屈膝行了個女子常見的禮。她打扮得極盡嬌美,哪裡能再如從前那樣大咧咧地拱手。
“末將鍾珍見過韋統領。”
“不必多禮,你並非在軍中正式任職。”
韋尚不是朱子陵的人,是那位老國主的,來意很簡單,就是帶她去見獨孤破城。
雖然猜到獨孤破城給皇帝老兒給囚禁了,不過聽到無恙,鍾珍還是略微鬆了一口氣。
這是要她去做說客?
如果沒有杏花老祖這塊招牌,估計永遠都不可能會被人這麼客氣的對待。看來誰的臉大,誰說話的聲音就大。
鍾珍隨著韋尚朝著那一片巍峨的宮殿而去,肅穆的黑色圍牆裡面,是層層疊疊的黑色宮殿,一眼看不到邊。
這裡住著這個大陸最有權勢修為最高的煉神期老祖,蒙國的國主。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煉身初期。中期,甚至是後期。人們可以肆無忌憚地討論任何一個門派的老祖,任何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卻無人敢說起此人。
即使是腹誹,也擔心晚上睡覺說夢話不小心露了口風。
鍾珍並不希望借杏花老祖的名頭,能與老皇帝面對面。不過這點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肯定是見不到的。
她也許在睡夢中被一群煉魂期的人包圍,或許走在路上被某個煉身期老祖給一劍穿心,但是與老皇帝當面,這是不可能的。
身份的懸殊。註定了她或許這一生,都未必能見到這位整個大陸最有權勢的人。
獨孤破城還是老樣子,一臉的鬍子。但是因為沒有在軍隊中奔波,身上並不顯得髒。
他甚至沒瘦,也沒有憔悴,見到鍾珍也沒有太驚奇。顯然早料到遲早會碰見。
鍾珍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方式被關著。但是兩人相見的地方,是在皇宮中一間不起眼的宮殿中。
並且不是在主殿裡,而是一個小小的房間裡,一張矮几與兩個座墊,沒有人端上茶水,旁邊也無人看守。
雖然顯得無人看守,但是必定有人在監視,也肯定有人偷聽。
鍾珍嘆氣。真是各有各的淒涼,不知道獨孤破城與朱子陵。誰會比較倒黴。比較而言,似乎是朱老爺,一生奔波到頭來是一場空,還白白做了個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