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後,精血與一段模糊的記憶迴歸。
離開了天玄宗,我去了一座大修仙城,這座城的名字的名字很奇特,叫做“千杯不醉”,由一位醉中問道的老祖在很多很多年前建立。
彷彿是因果前塵,我滴酒未沾,卻在千杯不醉城中入夢。
此地如此刻骨銘心,因為從這一刻開始我便不在是我。
從天玄宗的取回的精血與一段元神記憶,併入我的體內。
這就是我要尋的欲嗎?無情無愛,鋪天蓋地的欲。我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女子,形態各異,或悲或喜,或嬌或嗔,或冷若冰霜,或才情堪憐。。。。。。
記憶中的人,是我又不是我,流連於床榻,醉裡尋歡,以此證道。
沒有面孔的記憶,恍惚中我卻看見一名俊秀的少年男子,此人叫做“傾城”還是“卿塵”,“我”竟然折柳相送,竹枝表其情誼。從無數名女子的欲中開出來的花朵,是一名男子。
我經歷的一世,竟然如此不堪。我的精血孕育出的人,定然是我的本心本性。閱盡天下美人,然,最後一絲情思系在一名男子身上。
難道這就是我的“真我”,隱藏在無情無性後面的真實之我。
我走火入魔,口噴鮮血,靈氣亂走,心中身上慾念叢生。
我是誰,誰又是我?
如果鍾珍聽到譚夢蘭的心聲,恐怕要笑得岔氣。
從譚公子的身形面孔,她已經隱隱猜出一些端倪,沒錯,就是鄧長老鄧普斯。
譚夢蘭糾結的“真我”,分明是兩個不同的人,他以為自身精血化出的只是個幻像,認為所經歷的事全部都是他本人的意識。
在尋求真我的過程中,猛然發現他的“真我”一直在床鋪流連,頓時走火入魔。
他卻不知乾坤鏡中的人,根本不是幻象,而是真真實實的人生。
譚夢蘭投入的那滴帶著欲之念的精血,或許對鄧普斯有一些影響,然而鄧普斯本人有他自己的成長經歷。在一個靈體修行的地方,他帶著這一絲有著欲之念的精血,自然而然修煉的欲魄。
修行者只修一魄,這是公認的天理。老鄧無所不用其極,搜刮天下任何看得上眼的女子,不管是用騙用哄,總之撈到手裡便成了。養著一大群姬妾,合則來,不合則丟。
欲並非只有男女之慾,不過修習欲魄者皆侷限於此,因為此道路最為容易。
鄧普斯走的是一條對他而言是一條愉快的捷徑,快快活活地度過了他幾百年的小日子。
他是怎麼死的,誰也不曉得,不過一縷鄧普斯的元神隨著那滴精血,併入譚夢蘭的體內。
殘缺的記憶中,無數個女子,最終定格在一個少年男子的身影上。那是鄧普斯記憶中的慕容卿塵,為此鄧長老氣得差點昏死過去。那一瞬間真是刻骨銘心,因為慕容卿塵是他曾經厭棄無比的小潑婦鍾珍。
這些譚夢蘭如何能得知。
還以為他的“真我”不但一點都不孤高畫質冷,在紅塵中打滾,經歷無數女子,最後將主意打到男人身上。
譚夢蘭面對鍾珍詢問的眼神,最終深深長嘆一聲,“我走火入魔,無法自控。不過對於每一名女子,我都問過了她們是否對我有意,得到她們的首肯我才行事。”
簡直是胡扯,自欺欺人。鍾珍憤然講道:“你尋一個涉世未深的十四五歲小姑娘,問人家是否愛慕你,你要不要臉?她們懂得什麼,這般大的小丫頭恐怕連做夢,都不會夢到有元嬰修士會對她們情有所鍾。秦悠悠並不願意與你行那些骯髒之事,你卻執意未停,混帳之極。”
“我知道,我無法自控。自從走火入魔的那一天開始,我已不是我。”
譚夢蘭記得在千杯不醉城,他迷迷糊糊地走出院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