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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逃兵和小販。

或許在他逝世的時候,有的老人還記得他曾經只是一個小販——碌碌無為、被人看不起的商人。

為了維持生計,照顧老母親,管仲只好和他最好的朋友鮑叔牙合夥做些生意,一個曠世的奇才做了最卑賤的小販,忙碌地穿梭在街巷。而在當時商人的眼裡,管仲只是個很差勁的小販,不會逃稅,不會缺斤短兩的手段,不會摻假,還滿口仁義廉恥,連同行的小販們都恥笑他。

在《史記》中,管仲曾經這樣回憶他那段辛酸的往事:“吾始困時,嘗與鮑叔賈,分財利多自與,鮑叔不以我為貪,知我貧也。吾嘗為鮑叔謀事而更窮困,鮑叔不以我為愚,知時有利不利也。”

大意是說:我一開始很窮苦潦倒,曾和鮑叔牙合夥做生意,分成的時候,我經常拿得多,鮑叔牙不認為我貪心,知道我是因為太窮才那樣。我以前給鮑叔牙做事情,常常賠錢壞事,鮑叔牙不認為我愚笨,知道我是沒有等到時機。

早期的職業:小販和逃兵(2)

做生意並沒有使他成為當地的有錢人,只是剛剛夠他和母親生活花費,勉強維持著溫飽。但這段艱難的行商貿易的經歷卻為他積累了寶貴的商業理論知識和經驗,為後來他在齊國進行的改革奠定了一定的基礎,同時這段不利的困頓也強烈地磨練著他的意志,有句很俗的話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管仲當然不甘心就這麼過著小販的生涯,即便是發了財,做了首富,在當時那樣的亂世,錢保不了性命,所以也沒有什麼地位可言。一個人最好的出路就是為官,輔助國君治理國家,這才是一單最大的生意,政治的大生意——權力。後來像張儀、呂不韋,也都是做這種生意的政治商人。

可恥逃兵

在透過正規渠道的遊說沒有得到任何效果之後,管仲又試圖透過當兵來尋求或者說開闢一條新的出路。在史料某些字眼裡,我們得知管仲在從商的前後,參與過一些戰役,臨時帶領過少量兵馬。當時打仗的兵有一部分是從百姓中臨時徵調入伍的,打完仗後再重新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在當時也算是一種“兵役”,相當於義務。

管仲的父親曾經是齊國的大臣,管姓族人裡仍有許多人在齊國政府裡做官,管至父就是其中之一,他是管仲的父輩,在齊僖公手下做將軍。管至父見管仲文官的路子走不通,就讓他臨時帶領徵調上來的小隊兵馬,參加了公元前699年“宋莊公貪賂構兵”事件中的一場大戰。

在那場戰役中管仲看出齊軍將敗,提前帶人撤退,成了跑得最快的“逃兵”,被人恥笑為膽小怕死,排在隊伍後面,跑得比誰都快。後來,管仲被處罰,從而也沒有在武官的道路上爬上政治舞臺,而不得不繼續行商來維持生計。

週而復始的失敗,苦難的人生又要從頭開始,儘管如此,管仲仍然堅定著心中的遠大抱負。

前方是臨淄

一年後的某一天,公元前698年春,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管仲穿上破舊的衣服,又要重複往日的貿易路途,為了今後的度日餬口。

在許多人看來他或許將一輩子這樣過下去了,官做不了,兵也當不好,還能有什麼出息?平庸的人們就是這樣談論這個時常從他們身邊默不作聲經過的年輕人。在他們看來,從小一起玩耍的三個小孩裡面只有他仍沒有什麼作為,鮑叔牙已經在政府部門做了小官,召忽都做了齊僖公兒子的老師,就他沒有出息,想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出息。

管仲沒有辯解什麼,或許他們說的對,歷史就將這樣埋葬他的一生,他只是姜太公封地裡的一個普通的百姓,或許後世的史學家們會在趣談裡譏笑這樣一個人“三仕三見逐於君”,“三戰三走”。

管仲把老馬套上,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