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過計較,但是為了酒肆的未來,秀才這朵綠葉怕是永遠要綠下去。
心中沒有不甘,只是越發想念酒肆全盛時期,與文人墨客把酒言歡的日子了。
酒肆的夜晚靜謐地連蟲鳴也無,二斤的呼嚕聲穿透牆壁,震動著秀才的耳膜,真羨慕那個單細胞,沒心沒肺。
同秀才一樣輾轉未眠的還有蘇小小,聽過夏歌笑的大乘之法居然是讓他學琴之後,她翻來覆去,總覺得哪裡感覺不對。
“你說,你讓我學彈琴,是不是為了改造我?讓我成為你的狗腿和幕僚。”蘇小小氣不過,坐起來隔著帳幔問到。
此時接近午夜,天地之氣並不純淨,而是魚龍混雜,夏歌笑並未修煉,而是在月光中站著。
月華迎面照著他的臉,臉上全無表情,他是嗎?改造蘇小小,讓她變成自己,另一個夏歌笑。
可是,如果不是,她又為何需要學會琴棋書畫,學會廚藝尚有話說,但是學會其他是為何事?夏歌笑無法做答。
“我就知道,你哪裡會有那麼簡單,什麼讓我做好自己,只要別太出格就行,結果還不是一步步,把我朝著你設定好的資料和模式裡面推。”說話間,蘇小小感覺腹部絞痛,伴隨著腹痛,兩腿之間熟悉的潮熱讓她大驚。
“今天幾號?”
夏歌笑還在發呆,並未聽見蘇小小的問話。
“我問你今天幾號?”
“此刻已經子時,四月初五。”夏歌笑轉過頭便見蘇小小捂著小腹,一動也不敢動,眉頭緊蹙,冷汗盈盈。
果然是可惡的“大姨媽”,而且還非常準時。
蘇小小有痛經的毛病,第一日必定痛得滿床打滾,直不起腰來。
“不學便罷了,不用氣成這樣,傷了身體。”夏歌笑幾步走到床前,慌忙來勸。
蘇小小迎著夏歌笑擔心的目光,有幾許不好意思,但是現在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
“我,我大姨媽來了,你從虛鼎裡把我的登山包拿出來,我記得應該是備了姨媽巾的。”蘇小小疼得只差滿床打滾了,一邊說著一邊捂著肚子,苦不堪言。
夏歌笑聽得一頭霧水,見她大汗淋漓,掐指一算,一切瞭然與胸,臉上居然難得的感覺到熱辣辣地,若不是溫度比常人低許多,早就面紅耳赤了。
“愣著幹什麼?雖然我們女人每月流血不至於身亡,但是那份痛苦你們男人永遠都不會懂得。”蘇小小見他站著一動不動,跟個木樁一樣,不由氣結,腹部的絞痛讓她難以忍受,小聲呻-吟起來。
屋裡沒有點燈,只有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雖不至於漆黑一片,但是行動很不方便,夏歌笑壓根兒沒有見過所謂“姨媽巾”,只好喚出虛鼎,找到了蘇小小的登山包,放在床上,讓她自己找。
蘇小小一邊倒吸著涼氣,一邊摸著,幸好還有一包,今天和明天肯定能夠熬過去,之後呢?
“你們這個朝代的女人來大姨媽了,用什麼啊?”夏歌笑正以為自己沒什麼事兒,準備離開繼續打坐,冷不防被這個問題嚇了一個趔趄。
他從未接觸過這些事情,上輩子他只顧著專注美食和廚藝的昇華磨練,並沒有過婚姻生活,這個問題真的把他難住了。
蘇小小現在顧不上這些,趕忙從床上坐起來,疼死了,真是的,下輩子做馬做牛都不要再做女人了,來個大姨媽都能疼死個人,要是生娃還不知得疼成什麼樣呢?
已經顧不上夏歌笑在,蘇小小捂著小腹,到屏風後面整理好了自己,順便換下了汙穢的中褲,找了一個棉被鋪在床上,遮住之前的血汙,這便躺在了床上,腹部像是被人捶打,根本就睡不著,身上的汗水打溼以後,冷得瑟瑟發抖,越冷越痛,越痛越冷,簡直是惡性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