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次“取長補短”之旅沉重了些,秀才和蘇小小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難免嘀咕,為什麼偏得是這四鎮七鄉十五村最大的酒肆也是最好的酒肆的掌櫃出事了。
老夥計說是久病不治,但是村民口中的版本卻是偶染風寒,不幾日便暴病身亡,這兩個版本實在南轅北轍,詭異得緊。
秀才都說了,四鎮七鄉的酒肆玲琅滿目,但是真的能夠叫出名號來的不過四五家,而瀟湘酒肆便是其中牽頭的,卻落得這樣的淒涼。
離開了瀟湘酒肆,幾人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蘇小小一路都是若有所思,不再嘰嘰喳喳說話,李白寬慰到:“人各有命,生死乃天命,你我皆是凡人,改不了,躲不掉,不如尋個酒樓吃酒去,有些人不是還未進村之時便喊肚餓了嗎?”
好死不死肚子恰好唱起了空城計,一聲悠長的咕兒聲非常不雅,逗樂了秀才和李白,“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我做東請二位作陪,去飛雲村最好的酒樓鶴然軒好好歇歇腳。”李白笑看向蘇小小,不羈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讓她壓抑的心也撥雲見日,快活了些。
坐落在偏僻不當街位置的鶴然軒門前車水馬龍,負責幫客人牽馬的小倌兒都有三人之多,硃紅氣派的大門前兩個夥計正口若懸河,負責跟客人插科打諢,往酒樓裡面引,像是受過訓練的,眼尖不說,腿腳還特別麻利,一高胖一矮瘦兩夥計幾步便踱到三人面前,熱情得不得了,親熱的用手中的布條熱情的撲打著秀才和李兄褲腳和長袍的灰塵,嘴裡還恭維著:“一看幾位客官便是富貴之人,一路舟車勞頓,店中有好茶好酒款待幾位,裡面請!”
三人面面相覷,頓覺挺有意思,笑著朝酒店裡面走去。一進大堂,高朋滿座,哪裡還有三人的位置,跑堂的小廝倒是一點也不慌亂,忙笑容滿面,弓著身子,“三位客官,還請樓上雅座,有一靠窗的座位,能夠看見君子湖,位置極好,此時正是荷葉舒展的時候,景美得很那!”
蘇小小一聽荷葉來了精神,忙拽著秀才和李兄上了樓,鶴然軒的建築走的是整齊劃一,大氣磅礴的風格,下粗上細的大圓柱,紅黑兩種主色調,清晰明朗,外裝飾也不外如是,只能說是規規矩矩,但是絕對談不上有特色。
倒是二樓別有洞天,讓蘇小小眼界大開,一間一間的小房間用竹簾做門,屏風做牆隔斷,均取了又吉又雅的名字,T字形的分佈,讓整個空間看起來簡單明瞭,而且讓客人能夠安靜的品嚐美酒佳餚不被打擾。
“幾位客官請在菊花居落座,裡面掛著菜餚的名字,有喜歡的,取下來給小的便是,小的在竹簾外候著。”跑堂的夥計力道拿捏得很好,讓人感覺有消費的暢快感,也不至於不舒服。
秀才和李兄剛要落座,蘇小小喊到:“小二,菊花就不好了吧!有沒有其他的雅間,芙蓉啊!牡丹啊!桂花啊!什麼的。”
小二一頭霧水,但是還是恭敬的說到:“其他雅間已經客滿了,您請落座,我在旁候著。”一邊說一邊幫蘇小小打簾,讓蘇小小順利坐進了雅間中。
落座之後,總算是知道為何叫“菊花”了,用來作為隔斷的青色屏風上盡是描金的大菊花作為裝飾,開得粲然又飽滿,一根一根的花瓣都描畫得活靈活現。
“這鶴然軒不曾想還有此大手筆,光看外面建築構造和一般酒樓無甚兩樣,這屏風上的菊花,雖然寥寥幾筆,但是風姿綽約,把秋菊的精髓完全勾勒出來,想是盧先生的畫作。”李白細細摸著屏風上的菊花,神情特別的欽佩。
李白不但詩歌了得,劍術非凡,在書法方面也造詣頗深,他定是懂行之人,不成想秀才也是,“李兄說的可是吳老先生名下的大弟子盧楞伽,盧兄?”
“正是此人,他雖不及師傅的才華,風格卻是自成一體,尤擅工筆山水,沒想到篆刻也是好的,瞧著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