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張金國笑的酣暢淋漓,退出警隊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意氣風發。
縱然身上有剛才子彈擦過的傷,但對他而言,那是他久違的功勳,是他沉寂了這麼多年苦悶的出口。
“我來為我的戰友報仇,來為那些犧牲的後輩討個說法。”
張金國說:“我要用警察的方式,光明正大打敗他!”
夜色中,駱尋這才看到,張金國身上穿著的是他當年的警服。
“走唄。”
張金國朝著駱尋伸出手:“總不能讓一個姑娘家去單挑。”
駱尋笑出了聲,切換了和常有為的聯絡模式:“常局,張隊來幫我們了,他手上沒有武器,我的配槍,能申請暫時給他嗎?”
常有為倒吸一口涼氣,壓著嗓子問:“他從哪兒進去的!”
駱尋看向張金國,他很有自知之明地開口:“爬狗洞。”
駱尋說:“他說狗洞。”
常有為磨牙切齒:“回來再算他的老賬,槍,可以用,但前提是必須有執法記錄儀監視,能不用就不要用!”
“我懂,我自己備了。”
張金國很上道,指了指胸前彆著的拍攝器:“你告訴組織,我只自保,不會用來攻擊對方。”
駱尋很快將他的話告知了常有為。
常有為氣的沒再回。
駱尋又將頻道切回遲夏那邊,而此時的遲夏正打的酣暢淋漓。
她讓阿德給自己準備幾顆藥,阿德只准備了兩顆。
一顆,做完檢測休息的時候她就吃了,所以在那些人送自己出來的時候,她才有力氣觀察那些人進出基地的方法。
同時為了保險,又找機會綁了其中一個實驗人員,綁得嚴嚴實實藏在外面的安全區,如果捲毛他們營救人質有困難,那會是個很好的助力。
另一顆,剛才要和駱尋分開行動的時候吃了。
前一顆藥的藥效還沒有揮散,她又吃了第二顆,所以她剛才跑出去的速度才會那麼快。
再者,遲夏知道自己的身體或許跟別人不一樣,因為在藥物的作用下,她此時此刻對於疼痛的感知力很小,就像記憶沒有恢復的時候犯病,在刺激記憶的藥物下,她會表現出極大的爆發力。
唯一不同的是,發病的時候她處在混亂思維中,但現在,她的頭腦異常清晰。
那幾個擅長近身搏擊的僱傭兵本來就不是她的對手,如今就更不是了,遲夏不想跟他們周旋,她想盡快見到老K。
那兩個狙擊手一直在對著外部,駱尋和張金國按照剛才的合作方式,有驚無險地到達了小樓後面。
駱尋跑進去幫遲夏,張金國緊隨其後。
“黃維生!”
他大喊,聲音在小樓裡迴盪:“你是個人種就開燈,你爺爺我光明正大來找你了!還記得爺爺的名字嗎,記住了,爺爺我叫張金國!你個孬種,一輩子都是個孬種,就會搞這些陰溝裡翻船的事情!小心把自己淹死了!”
聽到這聲音,遲夏哈哈大笑,她把面前的人踢到駱尋的方位:“銬上,送給宋師兄當賀禮!”
駱尋手腳利落,兩人在昏暗中也合作無間,很快,那三個人就被駱尋全都銬了起來。
“張隊,我給你開燈!”遲夏拍了拍手,叫了聲張金國。
張金國放聲大笑:“黃維生,陰溝裡的老鼠始終是見不了光的,你那些齷齪手段,省省吧!”
遲夏無聲笑了笑,她也喊了一聲:“阿德,開燈!”
遲夏話音落下的時候,小樓的燈猛然亮了起來。
但在燈光亮起來的那一刻,駱尋立即把遲夏拽到了自己身後,如他所料,那兩個狙擊手早就聞聲而來,只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