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9月才開學的緣故,現在樹寶和狗毛他們都還在放暑假中。江深那晚回去,譚玲玲拆開李卓送的飯盒後,才看一眼鼻子就酸了,眼眶紅著沒說話。
那是一整盤白煮好的童子雞,李卓還貼心的拆了雞架,留了字條說沒放鹽。
江深晚飯真是破天荒奢侈的吃了兩根雞大腿,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他吃好了飯就回房間壓腳,琢磨著怎麼開口問狗毛借電腦的事兒——因為青靈子學畫畫的緣故,現在整個鎮上有筆記本的就只有他們兄妹兩。
江深繃直了腿,一下一下按著腳趾頭,他很是心不在焉,藉口想了一出又一出,總找不著滿意又萬無一失的。江深嘆了口氣,他伸展開腿,輕鬆的橫批成一字,上半身緊貼著地面,手背墊著下巴。
“哎!”江深又嘆了口氣。
譚玲玲在外頭敲他的門:“洗澡了,早點睡覺。”
江深答應了一聲好,他站起來,門外譚玲玲正拿著衣服,見他出來,催著他去浴室:“你爸在裡面,給他擦擦背去。”
江落山倒是有陣子沒跟兒子一起洗過澡了,江深拿著毛巾進來時,朝著他“嘿嘿”笑了下。
當爹的坐在小凳子上,把背對著江深,問道:“你這陣子是不是長白了?”
江深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弄溼了毛巾蓋在江落山的肩上:“太陽曬少了,爸爸我和你說,舞蹈室的女生們都可白了。”
“人家是女孩子。”江落山回頭笑,“男孩子要那麼白乾嘛。”
江深倒是挺天真:“好看啊,隔壁有個學拳擊的男生,長得也很白,就很好看。”
江落山隨口問道:“交到新朋友了?”
“我們就說過幾句話……”江深想了想,他手上用了點力,給江落山揉著腰,“這算朋友嗎?”
江落山被揉的正舒服,眯著眼,敷衍的哼哼說:“算,當然算……對就這兒,再重點。”
文化宮每天是下午練舞,但上午江深也不敢睡懶覺,他一大早起來先清理雞圈,幸好現在就tony一隻雞在,排洩物也少的可憐。
身為一隻雞,tony的作息非常健康,5點打鳴,亮嗓子亮一小時,6點散步,半小時後吃早飯,7點等著江深來,8點陪著他在院子裡練功。
等江深兩小時的基本功練完,隔壁的狗毛也起了,苗花兒給他準備了早飯,塞了一半,剩下一半狗毛拿在手裡準備想吃的時候再吃。
樹寶在院子裡等他,見人出來手裡滿滿當當的,甚是無語:“你就不能吃好了再出來?”
狗毛滿不在乎:“這麼多呢,你瞎啊。”
樹寶當然不瞎,只是懶得理他,兩人一塊兒去找江深,江家門前有雞,狗毛死活不肯過去,扯著嗓子喊人:“深子!”
江深“哎”了一聲,嘴裡叼著個蛋餅出來,他其實早吃了早飯,只是練完功肚子又餓了,於是讓譚玲玲給他烙了一張解解饞。
樹寶朝他招了招手:“就吃這麼點?”
江深出了院子,將虎視眈眈的tony雞攔在裡面,tony顯然很不高興,朝著狗毛“咕咕”了兩聲。
“早上還喝了粥。”江深在樹寶面前那可是相當的老實。
樹寶沒說話,他捅了捅狗毛:“你把蛋和奶給深子。”
狗毛一頭問號:“我不要吃的啊?”
樹寶直接上手拿了兩樣,塞進江深手裡:“你不剛還嫌多嗎,正好讓深子給你吃掉點。”
狗毛:“……”
江深得了奶和蛋也不知道該不該吃,狗毛一揮手,破罐子破摔道:“吃吧吃吧。”
江深:“要不蛋還你?”
狗毛惡狠狠的咬牙:“讓你吃就吃!”
樹寶:“吃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