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衛國,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從自己的挎包裡拿出了一個紙包塞到了鄧衛國手裡。
鄧衛國蹙眉,“不早,我是按時來上班兒的,還有劉雪梅這個東西以後不要再給我送了。我自己也掙工資,吃的,喝的都能買得起,你老這麼給我拿東西不合適。”
劉雪梅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情,有時候會送來一包桃酥,有時候會送來幾個蘋果。
鄧衛國也不是第一次拒絕。
廠裡的年輕女工對鄧衛國有意思的不是一個兩個。
劉雪梅和其他人不同,劉雪梅和鄧衛國家算是一個村兒的。
劉雪梅自認為是同鄉,又是和鄧衛國一塊兒長大的,所以在廠裡跟鄧衛國更加親近。
“鄧衛國,這個可不是買的,是我自己中午做的餡餅,想拿來給你嚐嚐鮮。咱們兩家是鄰居,咱倆又又一塊兒從小長大,難道讓你嘗兩個餡兒餅也有問題嗎?”
劉雪梅早就想好了說辭。
她對鄧衛國早就有情意,而且兩個人都在一個廠子裡。
如果他們兩個結婚,雙職工在這裡有自己的家。
知根知底,她當然知道鄧衛國是個什麼樣的人。
兩個人會很幸福,很圓滿。
唯一讓人傷心的是鄧衛國雖然對她和對其他女工有那麼一點點不同。
但是鄧衛國從來沒有表現過對自己有意思。
劉雪梅年齡不小了,她比鄧衛國小五歲。
這些年為了鄧衛國,她一直不讓家裡給她說親事。
在他們村兒裡,在廠裡她已經馬上要跨入大齡女青年的行列。
劉雪梅已經等不及了。
“謝謝你,以後不要給我帶了,我中午都吃過飯。這些餡餅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鄧衛國還是拒絕。
他可是一個正派的男人,不會跟女人隨隨便便有瓜葛。
況且他已經答應要和姚依依結婚是一個男人就不能在這種事情上猶豫不決。
給自己媳婦兒造成沒辦法解決的困惑。
劉雪梅看著推回來的餡兒餅,心裡充滿了失望,為什麼鄧衛國就是對自己視而不見?
難道自己做的還少嗎?
看著鄧衛國離開的背影,劉雪梅不死心,她就不信,不是都說女追男隔層紗。
也許鄧衛國自己心裡有這個想法,只是抹不開面子罷了。
鄧衛國這些年身邊可沒有其他女人。
姚依依迅速和服務裝廠的職工打成了一片。
沒辦法擁有上輩子的經驗,雖然她不是一個社牛,但是笑臉迎人的情況之下,大家還是很願意跟這麼年輕的姑娘說話。
而且姚依依幹活兒又勤奮,從來不偷懶。
和姚依依一起剪線頭的另外兩個中年婦女這會兒也挺喜歡姚依依。
主要是這丫頭年輕,動作快,幹活兒的時候又利索,很多時候一個人就能幹了一半兒的工作。
而且這丫頭還任勞任怨,從來沒有因為自己乾的多對他們兩個指高氣昂。
人心都是肉做的,人家能幹不代表人家應該,所以兩個大姐對姚依依也更是關照。
廠裡的情況在兩個大姐的嘴裡娓娓道來,姚依依算是對服裝廠相當的瞭解。
服裝廠雖然掙的是死工資,可是隻要到了服裝廠的工序車間每個月還是能者多勞。
月底的獎金都比其他的車間發的多。
工序車間最多的女工一個月都能拿到150塊錢。
在這個年月這筆錢無亞於是一筆鉅款。
是很多人都羨慕的車間,不過工序車間打破頭也擠不進去,要的是絕對的技術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