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衛國,是!我承認你當初去當兵,那是生產隊長幫了你,把他兒子的名額讓給了你,可是我和你娘再怎麼樣也把你養的那麼大。
沒有,我們能有你今天嗎?”
鄧父說起這件事,他當然知道理虧,當初自己對待大兒子是什麼樣子,只有村裡人清楚。
差一點兒沒把老大逼死。
“您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對您也不差,每個月給您寄20塊錢工資,您還想怎麼樣?”
鄧衛國一臉的不耐煩,他對待父母沒有那種感恩之情。
雖然說父母生養他一場,可是從他懂事開始,就是盡心盡力為家裡幹活兒。
父母教導他的概念就是他是家裡的老大,應該照顧底下的弟弟,妹妹,應該照顧全家人。
可是吃的方面他沒有弟妹吃的好,穿的方面從來沒有穿過新衣服。
別人都是老大穿完了,老二,老三接著穿,他們家可倒好跳過了,老大所有的東西都是先緊著底下的弟弟妹妹。
鄧衛國稍微大一點兒,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爹孃撿來的,村兒裡打聽了好幾個長輩,人家都說了他是爹孃親生的。
他娘生他的時候還是村子裡的接生婆接生的,大家都有目共睹他是他娘肚子裡生出來的。
鄧衛國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他就是這個待遇,同樣是父母的親生孩子。
別人家對待老大和對待底下的不一樣,他們家可倒好,完全反著來。
後來大一點,他才聽村裡的老人隱隱戳戳的說,原來他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差一點兒死了。
結果還有路過的道士算了一命,說是他是天生的剋星,克父克母,克家裡所有的親人。
他就不招父母待見。
沒滿月的時候就被扔到了道邊兒上,要不是生產隊長髮現估計他就餵了狼。
後來是生產隊長出面,狠狠地教訓了父母,這才留了他一條命。
知道了因果之後,鄧衛國也就死了心。
父母沒把他當成人,也沒把他當成親生兒子,反而當成了一個可以使喚的工具。
從小到大,他在家裡乾的活兒最多,吃的最少,被打罵的最多,父母很少有笑臉給他。
等到他再大一點兒可以在地裡幹活,父親更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壯勞力使喚。
明明才十幾歲的小孩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夥子,要扛起全家人生計的重擔。
就算是他幹著一家最重的活兒,可是每天吃的食物依然不如弟弟妹妹。
到了他17歲的時候,一場高燒已經把人燒迷糊了,父母根本沒有想過給他看病,甚至對他不聞不問,直接扔在那個屋裡。
弟弟,妹妹和父母所有人對他都是一個態度,彷彿他就不應該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鄧衛國至今都記得,如果不是生產隊長大叔正好到他們家來找父親談事情,發現他一直沒有出現。
到屋裡才發現他燒的暈過去。
才把他弄到村裡劉大爺的屋子裡去灌下去幾碗草藥,救了他的小命,恐怕就真的一命嗚呼。
也就是那一次,他對父母,兄弟所有人徹底死心。
本來他是準備自己一個人出去要飯的,他覺得哪怕是要飯,他也不想留在這個家裡。
死在外面也是死死,在這裡也是死。
生產隊長大叔看他可憐最後把自家兒子的當兵名額給了他。
鄧衛國的所有新生都是在部隊產生的,在部隊裡他進了掃盲班,學習文化懂了很多道理。
而且學習了很多技能,在那裡他刻苦鍛鍊,能吃飽飯,個子也算高了,人也長得結實了。
在那裡他多了很多朋友,所有的戰友都是他最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