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羞地嘟起唇,湊到君問天的臉邊。
君問天啞然失笑,瞧瞧四下無人,拉過她,吻得密,吻得深,吻得她眉開眼笑,賴在他懷中嬌嗔如呢喃。
許久,他才不舍地放開她。
“老公,我們結婚後,好像還沒一起在這湖邊散步,多美的風景啊!”林妹妹張開雙臂,猛力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湖水微藍,綠樹蔥鬱。幾隻水鳥迎水飛翔,夕陽如畫,輕灑在兩人的身上。
“以後我們慢慢補回來。”君問天含笑說道。
“老公,以前爸爸愛在嘴邊唸叨著兩句詩,”林妹妹幽幽地看著遠方,“竹影掃階塵未動,月穿湖面水無痕。他總說著明明是句動感十足的詩,可事實卻什麼都沒動,那動的是什麼呢?”
“是心!”君問天答道,表情深不可測。
“老公,你好聰明哦!”林妹妹回過頭來,“對,是心在動。以前的飛天堡巍峨屹立,看上去什麼都擊不垮,永遠都那麼平靜,誰又知道堡裡實際上暗浪翻滾,瞬息之間,稍不留神,就能把人吞沒。現在一把火燒了,也好,所有的喜與悲,善與惡都燃盡了,一去不復返,一切從頭來起,什麼都是嶄新的,什麼都是值得期待的,你說,是不是,老公?”
林妹妹清水似的眼睛瞅著他,等著他的回答,而他只是含情脈脈的只看,不作聲。小闖禍精在用她婉轉的方式,含蓄地寬慰他,雖然眼前一團混亂,可他們的明天是美好的。
“不是嗎?”她性急地搖晃著他的手臂,“我在二十一世紀時,以為再也見不到你,曾經對天祈禱,說希望你娶的第三個妻子,可以和你恩愛,陪著你到老,沒想到,這第三個妻子竟然是我。我是新生的,我們的婚姻也是新的,老公,一切都是新的,這是多麼開心的事啊,什麼都來得及,不會後悔,不會遺憾……”她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
他終是捨不得讓她著急,笑了,“嗯,嗯,是的,一切都來得及。那現在我們先做什麼呢?”
“老公,在二十一世紀你最難忘的一天是哪天呢?”她壞壞地趴在他肩頭吹氣。
君問天的心“咯”地一下,漏跳了半拍,他想起結婚那一天,鮮紅的三點式配雪白的肌膚,“洞房花燭時!”他沙啞著嗓音說道。
林妹妹樂得像個偷腥成功的小貓。
“難道……”他無法置信地瞪大眼。
“你說呢?”林妹妹突地推開他,拔腿就跑。
君問天微閉上眼,俊容露出邪魅性感的笑意,如果他猜得不錯,小闖禍精一定偷偷地把那身三點式穿在裡面,這的確是件值得期待的事、美好的事。
還等什麼呢?長腿一邁,急急地追了上去。
君心難測(四)
大都,君府。
君榮光總管今兒凌晨時分就起床了,吩咐家人打掃庭院,收拾廂房,客廳中瓷器件件擦得可以當鏡子使,案几是纖塵不染,幾盆帶露的蘭花擺在顯目之處,府門外更是張燈結綵,誰打門外經過,都看得出君府今天有喜事。
什麼喜事?出門在外三年的少爺帶著新娶的少奶奶回府了,這喜事不算大嗎?
天一放亮,負責廚房採買的家僕就出門了,其他的家丁、丫環前廳、後園的忙個不停。再忙,也沒人叫著累。君府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什麼喜事。在君府呆過一些年頭的家僕都記得,當年少爺抱著難產而死的少奶奶走進府門,那悲絕的神情令人不忍多看。從那之後,君府裡就很少傳出笑聲。而今天,你輕輕一側耳,就能聽到滿園都是“咯咯”的笑語聲。
君南和秀珠現和王夫人住一個院,他們已成親,有了一個一歲多點的小男丁。他們的主要工作是護衛王夫人的安全,不需要伺候任何人。
王夫人前些日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