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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腰的黑髮。

一個大男人頭髮還那麼美。

無聲地抱怨著,手下卻利落地以絲帶紮成一束,輕輕垂在身後。

直至男子走出房間,她依舊沒有抬頭看過一眼。

“終於走啦!嗯……好想睡覺啊!”嘴上抱怨著,人卻走到床邊利落地疊好被子,撫順床單,開始收拾屋子。沒有發現那人停在窗邊,低著頭不知在沉思什麼。

半晌,收好屋子,白水遙端起木盆走出房間,頓了一下後又走回床邊,伸手把放得端正的枕頭扯了一下,順手又把平整的床單抓了一把,終於滿意,放心地走出了房門。

天漸漸亮了,初秋的天氣正是餘熱,恐怕過不了一會兒豔陽就要高照了。

她拎著木盆慢慢地走向廚房。這會兒正是主人們用完早膳的空閒,有事情的都出去了,沒事情的也大約有了去處。

她的工作是伺候主子起床,外加伺候廳堂,如果沒有人來訪,一天是十分輕鬆的。

“水遙啊,給你留了飯,快吃吧!”走到門口,同屋的玲香正在收拾碗筷,見她進來便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拿出事先留好的白粥。

因為分工不同,她要早起伺候主子起床,而玲香則是到廚房幫忙準備早膳。

等到她收拾好房間,剛好主子們也用完早膳,同屋的兩人常常是到此時才能見到第一面。

“今天有你喜歡的小黃瓜呢,我特意給你留了一點。”下人們本都是在一起吃飯,而她一是早起吃不下東西,二是寧願有那時間再多睡片刻,所以常常最後一個才來吃。

但是還好,玲香總是會細心地把沒碰過的留給她。

“謝謝啦!每天都麻煩你。”伸個懶腰坐在桌前,白水遙端起面前的白粥慢慢地吃著。

“哪有,不要那麼客氣啦!”不習慣聽到道謝,玲香臉上一紅。水遙每次都好客氣,一點小事就謝來謝去的,讓她好不習慣。

有時她會不由自主地覺得,水遙的出身一定很好,說話很得體,人又很謙和,面對管家也不會像她們一樣不知所措,總是落落大方地微笑著。剛到府中的時候,明明對最簡單的事情都不曉得——窮苦人家的女兒是不可能連燒火都不會的。

但若說是富家小姐卻又不像,水遙幹起活來十分利落,手上也有勞動過的人才有的痕跡,雖然很多常識不知道,但卻學得非常快,一般看一兩次後就做得十分順手,一看就是常常幹活的人才會有的靈巧,與小姐們單純的腦子聰明是不同的。

“水遙啊,你真的不怕五爺嗎?”坐在凳子上看著水遙細細的吃相,玲香好奇地問道。

她們剛剛來到府裡一個多月,一直被總管帶著四處學做各種工作和規矩,前幾天才開始正式分配到具體的工作。聽說五爺是家裡最不愛說話的,不是說多兇,但是卻總是掛著那麼淡淡的表情,眼裡也是淡淡的,讓人看了就怕。

“不會啊,五爺又不咬人。”慢慢吞下口中的食物,白水遙搖頭輕笑著。

“可是聽廚房的姐姐們說五爺的每個丫頭都做不久,常常沒兩天就會央求著寧願去洗衣燒飯呢。”要說能伺候主人怎麼輪不到她們剛入府的丫頭,但聽說早來的姐姐們都不願意去,所以才會從她們這批新來的選了做事最為靈巧的水遙。

“呵呵,只要五爺不這麼早起,總算還是一個不錯的主子。”府裡的丫頭多是都只有十幾歲,對於那個不言不語的五爺自然心存畏懼,她是混了幾年社會的老鳥見的人多了,當然不會怕他。

再說他越不愛說話,對她來講越省事。沒有做過丫頭,但好歹也看了那麼多年的古裝片,試探性地做著電視上的丫頭們需要做的工作,不管對不對,反正他也沒抗議,暫且認為她做對了吧。

“咦?為什麼?大家都這時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