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竹劍和木劍都是有一定柔韌性的,可以將一定的抖動卸去,最終落到手中壓力小了一些。
我這邊還好,曹無殤那邊就一點也不樂觀。
劍體一顫,曹無殤對我造成的壓力就小了很多,他手上正面發力都受到很大的影響。
等到實在受不了,他就撤手了。
長劍拼勁全力地往我這邊一壓過來,身形上已經開始往後撤回,等我用力還擊時,他已經落到遠處站住。
極力控制著顫抖的手,他冷聲對我問道:“這便是你用竹劍和木劍的理由嗎?”
他會這樣問題,估計把卸去不少壓力當做我用這兩種劍的理由。
我心裡清楚他想的是什麼,自然不會去承認這一點。
“不同材質的劍也是劍,作為一個劍客,不可能只單純地練一種劍,而且,不一樣的劍用起來也會有不同的體悟。”
“是嗎?”
他笑了一聲,情緒又在這段時間裡調整到最佳狀態——毫無波動。
就衝這一點,我必須承認曹無殤是個厲害的傢伙,能這樣控制自己,是一種常人難及的本事!
笑完,他沒有馬上出手,而是看到了我背上的東西。
“那你背上的第三劍又是什麼?”
將另外兩劍插回去,我把藤劍抽出來,說道:“就讓你看看這第三劍吧!我這段時間的修習,精華就體現在這一劍上了!”
“藤劍?”
他看到了我的劍,這樣呢喃一句,好像從中明白了什麼。
方才是他對我出招,我以木劍和竹劍進行防禦,我現在第三劍已出,一張底牌已經翻起來,自然是要用出來試試。
“看招!”
口頭上提醒他一句,我將藤劍甩到身後,身體弓曲著向前衝鋒,力求速度上達到最高程度。
見我出手,他全身氣勢收束起來,劍跟著列在身側,兩腳往兩邊一抹,站定,做出一副標準的接劍架勢。
我們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在我向前掠步的基礎上,幾下就變得觸手可及,手中的藤劍一甩而出,目標是他的咽喉。
他手中的劍也晃起來,往我這邊迎過來,企圖封住我的劍軌。
“這已經不是劍了,而是鞭!”
低笑著說出這樣的判斷,他手中的劍封住的是鞭子甩過去的路徑,但我怎麼可能摒棄劍客之道,用鞭子。
只是一道細微至極的氣勁度過去,再加上手腕上稍微調整,柔軟的劍體瞬間剛直,刺出一道星寒,往他的咽喉上點過去。
我招式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他愣住了,原本的輕笑聲也沒有了。
出劍有誤,再想回劍搶救是不可能來得及的,於是他出劍的姿勢變成收劍,身體往後面倒下去,放過我這一刺。
藤劍可是變化多端的劍,他以鐵板橋的姿勢放過我的刺擊,我就在此時變化勁力,手中劍又往他胸腹上抽下去。
藤劍還未落下,他剛收回來的劍已經出現在我劈砍的路徑上,封住劍軌。
這樣的封劍沒有任何問題,但拿來對付藤劍就是大錯特錯。
兩劍相及時,我藤劍一變,直接繞到他的劍上,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辦法發力,劍就直接被我扯過來。
劍沒了,這傢伙還不準備認識,另一手撐地,做出腰弓的姿勢,一腳從下面狠狠抽起來,重重地往我下顎踢過來。
他在我面前玩腿法真是班門弄斧,要知道腿法也是我這段時間研習的物件。
他踢腿過來,我則是彈腿而起,一套完完整整的踏雲腿法往他的腿上踢過去。
要說曹無殤他劍術上已經是登堂入室,那腿法上,就真是稀鬆平常,連門都還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