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胡言亂語也沒用!我們已經得到訊息了,這個妖物,還有那個還沒有出現的妖物,都是魔神指名點姓要捉的人!我們都是魔族的人,難道跑去信奉這些跟魔神作對的妖物?”哭海魔尊發現身邊的血魔兵真的沒有衝上去,心裡隱忍著劇烈的狂怒,只好把得到不久的訊息公佈出來,激憤血魔兵,“血魔兵們,誰把這個妖物抓住,魔神就會親自賜予他完整的修魔成神之法!你們還等什麼?”
跟在哭海魔尊身後的血魔兵有苦說不出,雲飛兒逸散的血霧在迅速萎縮,他們倒是想衝過去,可是胸口悶氣,喉嚨被黑煙弄得直嗆鼻子,衝過去,剛剛舞動起骨矛,突然來一個噴嚏、一個眩暈,那不是找死嗎?深有體會的呼倫天,強壓住身體的不適,仰天大喝:“血魔兵,我們衝進去,吸食了這個妖物的血肉,我們就不用擔心這些黑煙啦!衝啊!”他的這一聲喊叫,比哭海魔尊的話更管用,還在猶豫的血魔兵奮不顧身地開始衝鋒。
“等一下,你是說,是魔神……”反叛哭海魔尊的那個瘋狂血魔兵,撤去了防禦,驚恐地大喊,可是回答他的不是什麼說話的聲音,而是哭海魔尊用骨矛刺破他腦袋的聲音,作繭自縛腐蝕壓縮他身體的聲音。
如果說呼倫天的話鼓動了哭海魔尊的屬下,那麼哭海魔尊的話卻從心底攻破了剛剛信奉幾天聖樹的魔。三不像潰敗得最是厲害,成天為了吃喝拉撒忙活的其他種族,卻多挺了一會兒——不是因為他們持有懷疑,是因為他們的腦袋反應過慢。原本就是一群膽小鬼,為了活命,或真或假地宣稱信奉雲飛兒,當反叛魔神的名頭落到他們的意識中時,膽小的性格頓時擊破他們的所有偽裝,拔腿就跑,逃離戰場——沒有什麼意識的魔獸,早在危險來臨的一刻就開始了它們*的逃跑。
“大姐,我就說這些傢伙不值得相信,瞧,讓他們鬧到了這個田地!我們得到的唯一好處,竟然是聽到了文斯達爾對我們的恩賜!”衝雲在又開始逃難的傢伙堆裡跟著亂跑,很是害怕地說,“要是,我們直接甩開他們,不去跟哭海魔尊、哈拉齊接觸,我們早就跑到沒影了!”
“燒死他們!燒死他們!魔神,燒死這些魔神的爪牙!大姐,燒死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是魔神的信徒!”又寂靜了很一會兒的磐石炎,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說的話有些顛三倒四,可是他執行貝多葉的指揮卻依然準確。
“大笨象,你到底怎麼啦?你怎麼變得跟一個只知道嚎叫的弱智一樣啦?”衝雲非常不滿地埋怨。
“嘿!你們不要鬧了行不行?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如果我承認錯誤還不行的話,那你們來指揮現在的行動,我倒好想清閒地過上兩天!”貝多葉對兩個人的取鬧,憤恨到要殺人的地步了——她現在不得不耗費大量的力氣去幫助已經完全暴露的雲飛兒,讓他吸引著哭海魔尊、血魔兵、反叛雲飛兒的魔,給混亂的逃跑者一大堆活命的機會,也給衝雲、磐石炎兩個混跡人群的機會。
雲飛兒現在可沒有心情去罵誰,更沒有心情大喊大叫,他快被兩三百人的圍攻嚇崩潰了,要不是有貝多葉的指示,讓已經化樹為鳥的他有點安全感,就是背後那點涼颼颼的感覺就能要了他的命,還好,他比追殺他的人小巧得多,而且沒有他繼續逸散出來的血霧提供呼吸支援,除了哭海魔尊這個最強的追殺者以外,追殺他的人速度越來越慢,但是各種各樣瞄準他的攻擊卻並沒有減少。
哭海魔尊的實力已經完全展現在大家的眼睛裡,只有他一個人敢叫出血頭顱,吞噬周圍的黑煙,腐化成他能使用的能量,製造出他需要的空氣成分,追殺雲飛兒的速度不但是最快的,而且是雲飛兒速度的兩至三倍,手中的骨矛,不一會兒就在雲飛兒身上紮了很多的洞。
雲飛兒依靠靈巧的身體,在攻擊自己的人群裡不停地閃避,自己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