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貝多葉的動靜,當貝多葉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一雙綠色的,可憐巴巴的眼睛盯在貝多葉的臉,“沒話可說嗎?”雲飛兒沒有得到貝多葉的任何表示,接著往下說,“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的精神力為什麼不能鑽進我的身體啦?”
貝多葉一邊清理著腦袋裡綻放的飢餓之花,眼睛瞟了一眼綠油油的雲飛兒,看著藍色的天空不再移動,她發現意識中出現了令她更加混亂的東西,“我這算是哪門子事兒啊?明明我的精神力還足夠這樣過上十多二十天,為什麼就開始不停地嚷著餓,餓,餓!難道真要我把晦澀張、文斯達爾殺了?肉扔給衝雲小子,魂魄給我啃噬?或者連磐石炎,甚至連衝雲小子也一起幹掉?我的老天啊!我這到底是怎麼啦?”扭頭看看還可憐巴巴看著她的雲飛兒,張嘴想跟他說點什麼,可是她的意識混亂得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嘴巴只好一閉,頭跟著一扭,注意力落到她的右手上,集中到她的攻擊武器指矛上。混亂的意識,似乎已經控制住了右手,慢慢地提高,捏緊拳頭,指矛對著身下的衝雲就要紮下去,魂魄功能分割槽立刻就迸發出“不能殺生,更不能殺人”的強制性命令,混亂的意識瞬間放棄了對右手的控制,開始互相搏殺起來,貝多葉的身子不規律地,間隔時長時短,強弱不一地抽搐起來。這場搏殺,又把很多埋藏在魂魄功能分割槽裡的噁心、恐懼、憂鬱等等的感覺叫醒過來,全部加入到混亂的戰場中。
“媽媽,你到底怎麼啦?”本來有些生氣的雲飛兒,看著貝多葉的變化,開始慌張起來,一雙小手在貝多葉身上摸來摸去,想要找到那引發這一切的開關,可是他什麼也沒有找到,只能乾著急。
“雲飛兒,你不用管我大姐!她現在肯定又在練什麼特殊的功法!”衝雲扭頭看看背上的兩個乘客,覺得兩個人的顏色搭配過於不協調,弄得他的心癢癢的,好想伸出一隻手,把兩個人分開,他卻只能抿抿嘴,安慰雲飛兒。
“我媽媽經常這樣嗎?那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過啊?”雲飛兒很不願意相信衝雲的話,帶著不願被人欺騙的防護籬笆說。
“這個啊?算是小事兒啦!你還沒到大姐身邊以前,那才是恐怖!她一會兒在我身上放火,一會兒又把一座山搬到我的背上,一會兒還用她的指矛戳我!最嚇人的,卻是她可能被什麼東西嚇暈過去,噁心得暈過去!誰也猜不透我大姐的!”衝雲不再看令他很是不舒服的顏色配搭,看著面前的路,跟著領路人的步伐一邊走,一邊回憶著說。
領路人磐石炎覺得衝雲的這些話,十有*是胡說八道,立刻扭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哼了一聲,然後扭回頭繼續往前走,不過留給後面的人的意思卻失去了原來的意思,變成:“安靜,小心周圍,警惕著繼續前進!”
走在後面的文斯達爾顯得極度難受,非常不適應走在後面的感覺,特別是他身邊的晦澀張,令他非常的不舒服,他好想一口吃掉這頭血羊,恢復他以前的王者狀態,可是他不能,更不敢,反覆在心裡叨唸:“你是這裡最弱的,給我記著,你是這裡最弱的!”根本就沒有聽到身邊的說話聲。
晦澀張,非常不滿意自己的狀態,他極不願意跟這個以前自己族人的頭頭——的頭頭走在一起,明明自己比對方強很多,卻不能侮辱一下對方,戲弄一下對方,他心裡沉澱的,血羊一族無數年積累的委屈,一陣接著一陣地往心頭翻滾。此外,他還對走在最前面的磐石炎懷有巨大的惡意,上次的獻殷勤沒有取得效果的怨恨越來越多,他的羊角固定了方向,一旦有機會,就會向磐石炎發出致命一擊。當他聽到衝雲的話時,心裡又對沖雲產生了一大堆的憤怒:“你個屁小子,就這樣服侍大王!竟然還敢把大王的秘密說出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懂不懂什麼叫做為臣之道?小孩子,小屁孩!你們這兩個小屁孩竟然能跟大王走得這麼近?用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