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雲聽到耳朵裡的轟響,他立刻就被嚇醒了過來,試圖馬上站起來,向雲飛兒道歉,耳朵卻又癢又痛,靠近的一隻腳,差點又一腳踢過去,把耳朵上的綠蠅趕走,可他害怕剛才發生的事情再次發生,咬緊牙關忍著,忍著,確認雲飛兒的位置,更是拼命忍著,等雲飛兒給他一點反應的機會立刻哭泣地叫喊:“雲飛兒,我的樹神啊!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想冒犯你,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雲飛兒一腳狠狠地踩在衝雲的身上,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給對方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扭頭飛向貝多葉,“大壞蛋媽媽,你給我好好教訓衝雲小子,這個該死的大笨蛋必須受到懲罰!媽媽,你幹好了,我就饒恕你的罪過!”
衝雲發現雲飛兒離開了,立刻翻身爬起來,一隻腳提起來,就是一陣狠狠地磨蹭,那隻極不舒服的耳朵差點被蹂躪成汙垢。一陣慌張地搖晃腦袋,忍受著殘餘的不舒服,衝雲扭頭看向雲飛兒,怯生生地趴到地上,向雲飛兒行禮,“雲飛兒,請你饒恕我吧!我剛才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我身邊,我以為有什麼蚊蟲在騷擾我,弄得我靜不下心,研究我的——”
貝多葉的精神力試圖鑽進衝雲的身體,結果卻讓她非常失落,她的精神力被阻擋了,她只好邁開腳步慢慢地走過去,不去響應雲飛兒的建議,沉靜在思索中慢慢地走過去,“不會是那個魔神,趁我們不注意佔據了衝雲小子的身軀吧?”
“對啊!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東西,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雲飛兒不等衝雲說完,立刻飛過去,落在衝雲的眼前,化為貝多葉的身形,手指著狼牙棒的殘痕,瘙癢難耐地問。
“什麼動靜?我——”衝雲順著雲飛兒的手指看去,面前的狼牙棒的痕跡變成了一根真正的狼牙棒,狠狠地敲在他的腦袋上,“這是我弄出來的?怎麼可能!”呆愣了一小會兒,立刻回答,“剛才,我的血頭顱被那個血果弄炸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在我的身體裡出現了,怎麼可能弄倒這麼樹?那隻不過是血霧而已,又不是石頭!”
“你的血頭顱炸啦?你是說你那個肉乎乎、血淋淋的噁心東西,炸啦?可你怎麼沒有死啊?”雲飛兒不再關心自己剛才所持有的心情,急切地拍打著衝雲,“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貝多葉沉著臉,慢慢地走到衝雲身邊,看著面前一臉吃驚的衝雲,素冷的臉突然嫣然一笑:“我說雲飛兒,衝雲小子被你弄得那麼慘啦!還用我教訓嗎?如果還要的話,請你讓開,我好動手!”
衝雲看著明顯是假笑的貝多葉,心中的一根弦被狠狠地拉動起來:“我不會——”眼睛四下一看,發現少了兩個人,“難道我把磐石炎和晦澀張弄死啦!我——我,怎麼可能啊?我能有那本事?”悲痛欲絕的衝雲一下就癱軟了,眼睛裡流出了鮮紅的淚水,“大姐,我——我——”哽咽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快給我滾開,大壞蛋媽媽!不,你不再是我的媽媽啦!你個大壞蛋,趕快讓開!我要跟衝雲小子說話!”雲飛兒惡狠狠地驅趕貝多葉。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啦?”磐石炎駕著血霧急匆匆地衝回來,一直躲在附近的晦澀張,學著樣,急匆匆地從樹林裡跑出來。
衝雲看到身邊的人都安然無樣,立刻騰起血霧迎向這個美好的事實,迎向正在降落的磐石炎,沒有給雙方任何迴避的機會,衝雲的行動讓兩個人在空中狠狠地撞在一起,然後一起掉在地上,衝雲卻不顧傷痛,連忙站起來,圍著磐石炎高興地連連喊叫:“傻大個兒,你沒有死啊!我還以為,你被我殺掉了啊!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被你殺死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磐石炎一邊用鼻子撫摸身上痛的地方,一邊用抖著塵土站起來,摸不著頭腦地問。
“嗯?”貝多葉看著衝雲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