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家別墅燈火通明。
客廳裡,看著眼前腦袋裹著繃帶的李志象,李文載深深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扶手思索一個問題。
許敬賢到底想幹什麼?
他自詡自己看人絕對不會走眼。
許敬賢此人大奸似忠,不可能是媒體宣傳的那樣清正廉明,剛正不啊。
按理說這樣的人都是識時務的。
可他不僅明確拒絕了自己的善意。
居然還把李志象打了一頓。
他打的是李志象嗎?
是打他李文載的臉!打宏太的臉!
許敬賢為什麼會突然那麼不智呢?
今天他拖著自己這把老骨頭奔波了一下午,花錢買平安,付出大量利益作為代價後平息了檢方高層的怒火。
但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卡在了他認為最好解決的許敬賢這裡。
“爸,他會不會是貪得無厭,想坐地起價?或者是想逼您出面,親自跟他談。”李爭先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當官的都是吸血鬼,有機會就狠狠吸他們這些企業家辛苦賺的血汗錢。
他們的錢都是用工人的血汗換的。
“不會。”李文載搖了搖頭,抬手揉著眉心嘆氣說道:“他如果是想坐地起價的話不會把志象打成這樣,這是根本就沒想合作,徹底撕破翻臉。”
檢察官獨任制下,如果許敬賢不肯網開一面,那這個案子就不能結案。
而只要一天不結案,就存在風險。
“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李爭先無法理解,許敬文把自己抓了除了會承受李家的報復外沒有一點好處。
難道就為了那個剛正不阿的虛名?
李二公子作為一個醉心文學的人有不同的見解,自己老爸和弟弟或許把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了:“我覺得他會不會單純就是為了幫徐浩宇報仇?”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單純?”李文載怒其不爭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他要是像你那麼意氣用事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他這種人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蘊含著算計!”
李二公子抿了抿嘴不再亂說話。
李大公子冷眼旁觀,一語不發。
“爸,要不然乾脆去醫院……”李爭先眼中兇光畢露,惡狠狠的做了一個抹脖子姿勢說道:“只要徐浩宇這個當事人死了,那麼就沒人能指證我。”
這傢伙為什麼命那麼大呢,明明只要他死了就萬事皆休,可他卻偏偏活了下來,給自己帶來了那麼多麻煩!
“蠢貨!”李文載罵了一句,沒好氣的說道:“人家現在正愁沒有證據指證伱呢,你倒想主動送把柄過去。”
他用小頭都能想到許敬賢肯定在醫院佈置了安排,就等李爭先這麼做。
罵完後他又語氣稍緩:“先不說徐浩宇那邊可能永遠醒不來,按你的說法當時是從背後偷襲,他並沒有看清你的臉,就算醒來也指證不了你。”
李志象聽見這話抿了抿嘴,雖然李文載沒有明說,但他已經知道了李文載的想法,如果徐浩宇醒來的話他將去為李爭先背鍋,因為徐浩宇看見過他的臉,而且這件事也是他參與的。
只要他去自首,在證據鏈完善的情況下,這個案子在程式上就會結束。
“許敬賢這邊暫時不用管,關鍵還在於強尖殺人的案子。”李文載思路很清晰,有條不紊的說道:“想辦法安排證人一家出國,只要他們去了國外不回來,那爭先就徹底安全了。”
之所以對徐浩宇下殺手,就是因為不知道這個傢伙施了什麼魔法,居然說動了被他們軟硬兼施,重金收買的本案唯一證人同時也是受害者的男朋友翻供,必須要防止這種事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