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年了吧。
“凌楓?噢,我當然記得。你現在長得都快比我高了!”爸給了楓一個友好的擁抱,一手摸著楓的黑髮,讓我差點有一種“父子情深”的錯覺。
這時的越前立在一邊像尊透明的雕像被徹底地無視了。平時總是無視別人的傢伙,這下該知道被無視的滋味了吧。
不過,老媽倒也機靈。她把越前拉到老爸面前:“這是越前龍馬,南次郎的兒子喲!怎麼樣,又可愛又帥吧!”她一面說,還一面拉扯著越前的臉蛋。越前也只是象徵性地向老爸點點頭。
聽到“南次郎”三個字,老爸的臉馬上垮了下來:“怎麼,又想耍什麼花招?”
“哎呀呀,拒邪兄,你果然寶刀未老嘛。”越前大叔從樓梯上走下來。沒錯,我老爸全名嚴拒邪,一個頗有以為的名字。正巧老爸這人人如其名,有著名副其實的黑白分明的態度。商場上,根據名字的諧音,老爸有著一個赫赫有名的外號叫“巨蟹”,巧的是,我老爸還真是巨蟹座的。
我轉著眼珠,心裡想道:有老爸這個靠山在,我就不信敵不過那兩個老狐狸。我挽住老爸的手臂,癟著小嘴:“爸……老媽和越前叔叔欺負我!”
“雪琳,什麼麻煩要請我出山?”老爸也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正深陷泥沼。
“老爸把我送給越前南次郎當他的兒媳婦!這不公平!”我說這話時,差一點兒把“說”變成“叫”。
“謝梓,這是怎麼一回事?”老爸的預期繼而凝重起來。
“只是一個賭約,”媽一臉媚笑,“我得說明,我不是把雪琳送給龍馬而是把龍馬送給我家寶貝女兒才對!”呸,我才不要那個拽得要死的傢伙!我仇視著老媽,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她要是能安安分分地呆上一天,我就謝天謝地了。
見我瞪著她,她反而更加猖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她說:“記得嗎,中學的那次美網大賽,我和南次郎簽了一份賭約,是他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冠軍,不是嗎……”
頭一回,我從媽媽的聲音裡聽出了傷感的氣息。我相信我的直覺,直覺告訴我,過去一定發生過什麼。爸爸聽後也沉默不語。越前大叔打破了僵局:“這麼說,螃蟹兄弟你就是預設咯?”
“恩,好吧……南次郎,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螃蟹兄弟!”老爸對這個綽號很是反感。
“知道啦,知道啦!”越前大叔擺明了就是在應付老爸有關“螃蟹兄弟”的問題,“言歸正傳,你同意不追究這件事情的話,就不怕你女兒把家給掀了嗎?”他看向我。
哼,真是個聰明的傢伙。我兩手在腰間一插,渾身散發出殺氣:“老爸,你明知道我的脾氣,為什麼在這件事上你還……還護著我老媽——那個狡猾的蠍子,壞心的蠍子!”
老媽捂著耳朵,反駁我:“我狡猾沒錯,但我哪有壞心了?我還不是在為你著想!”
噗——楓和愛麗娜在邊上偷笑。是啊,這種話說出來誰信啊!
最平靜最客觀的還是老爸。他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越前,然後心平氣和地問老媽:“你可以向我保證,你沒有打壞主意?”
“我發誓,絕對沒有!”老媽把手舉在耳際。(小七:要是我的話,我肯定不信)
“那好吧。”老爸的語氣鬆緩下來,他愛憐地摸著我的腦袋,向我許諾,“我答應你,這只是你媽的一個遊戲,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不必太放在心上,有時候要敞開心胸去接納新朋友。”
我不反對老爸的教育,但是我認為這實在是沒必要。我想我的心胸向來都是敞開的,當然,對越前例外。誰叫他的身上貼有“蠍子”的印章呢?我對老爸說:“那好吧。”
“果然是乖女兒。”老爸的誇獎不同於老媽,他讚揚時聲音是平和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