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辜負他的勤勞栽培,無論是理科還是文科,她幾乎樣樣都好。只是在英語和體育上有些欠缺罷了。
雪琳也向來乖巧懂事,對他這個爸爸既崇拜又敬畏,可是今天卻出手重重地打了他,害得他一個踉蹌把膝蓋給撞傷了。雪琳為的是他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左撇子卻不被允許用左手。雪琳和他吵架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這次竟流著眼淚傷他,頂撞他。
嚴拒邪看到女兒這樣,心裡真的又氣又急,他不是故意要和女兒作對,他也是為女兒好啊!他是一個左撇子,卻被人家當怪胎,被人其實被人罵。他的童年,就是在這樣一條心酸曲折的道路上走過來的,童年,對他而言是灰色的。
他不希望女兒重蹈自己的覆轍,真的不希望……
“哎……”嚴拒邪長嘆一口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也都怪他一時氣下打了雪琳一記耳光,害得她連飯也不吃就賭氣走了。
“老是嘆氣,皺紋可是會更多的喲!”謝梓半開玩笑地安慰道,“別擔心,有那三個孩子在,不怕搞不定雪琳。更何況,她可是個堅強的孩子啊!”
這名正在安慰嚴拒邪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謝梓,也是商業朋友們幾乎人人皆知的富商夫人。有著聰明的頭腦和特殊的視角、理念,以開明的態度和別具一格的教育方針培育出了以“女王”著稱的雪琳。還有一項厲害的,就是她的口才。每回嚴拒邪在商場上與別人鬧矛盾時,需要上法庭進行控訴的時候。不僅要請律師,還要請夫人謝梓出席。
據有心人士統計,幾乎每回打官司都是謝梓搶在律師前打贏了對方且贏得徹徹底底。在宴會上,如果誰故意挑她的刺,保準被她反擊得千瘡百孔、臉面全無。因此,她還有一個響噹噹的稱號叫“毒蠍子”。
“謝梓,我不在的時候,你也不好好勸勸她。”嚴拒邪責怪道。
“冤枉,我怎麼知道啊,你怎麼可以怪我?”謝梓做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雖說平日裡最愛和雪琳吵架的就是她,可最寵溺雪琳的也非她莫屬。
當然,嚴拒邪知道她很狡猾,反問道:“怎麼,難道你不知道她用左手變魔術?”
“那丫頭動作快得要死,是用哪知手變魔術的根本看不出。”謝梓揉揉眼睛,裝可憐相,“我現在用眼過度,視力5.0也不到,哪有你動態視力好啊?”
“那就少看電腦,不然年底又要去醫院測眼壓了。”嚴拒邪苦笑,對謝梓,他是一點兒法子都沒有。去年因為用眼過度,眼壓五十,鑑定下來為青光眼。於是,他嚇得要死,又買西藥又熬中藥的。謝梓自個兒,倒是樂得自在,看他忙來忙去,還笑話他。
遇上這種怪女人,不被她折騰死才怪。
看見他苦笑,謝梓像得到糖的小孩一樣,高興地跳了起來:“看也,你終於笑了!”
“幹嘛?中彩票了?我拜託你別像個小孩子一樣好不好?”搞得他像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似的。苦笑,又不是真笑,用得著嗎?
“那我也拜託你不要像個七老八十的人好不好?”謝梓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吶,振作精神嘛,別忘了,你可是商場上的巨蟹王,帝王,是不倒翁的化身噢!跟我一起喊,加油!”
“嗯,加油!”嚴拒邪的眼裡洋溢著溫柔與愛意,他相信,在謝梓的支援下,他會是一個永遠不倒的螃蟹。而雪琳,終有一天會原諒他的吧。一切,他都是為她好……
時間彷彿停止在了這一刻。
謝梓的笑容充滿陽光與朝氣,嚴拒邪的笑容化開眉頭那一道道沉鎖。
“雪琳爸爸!”一個迫切的聲音又重新為時間上了發條。
謝梓眯了眯發亮的雙眼,啟齒而笑。不負她的等待,龍馬,果然來了。
眼前的這名少年叫作越前龍馬。以網球而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