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轉身,一臉意外的對上魏知壑的目光,她驚訝的退後一步,「黎丘哥哥!」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秦安見他正負手站在門口,眼中流露出幾分笑意。對著秦茹,他倒是永遠高興,心中低諷一句,秦安又轉回頭翻看書本。
原本從未見過她這樣鋒芒逼人的樣子,魏知壑看著有趣,可她只閒閒瞥了自己一眼的態度,又讓魏知壑倍覺不悅。走上前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書,魏知壑掃了眼扉頁的書名,「在看什麼?」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秦安沒忍氣,直接嗆他一句。
嘴角緊抿,魏知壑最終也什麼都沒說,轉而摸摸她的頭髮,「下午我來同你一起用膳。」
她不願,他就不來了嗎?秦安壓根不看他,卻被魏知壑不耐的抬起下巴,被迫認真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黎丘哥哥。」秦茹又被忽略,咬著牙輕聲喚道。她今日前來,本就不是為了給秦決求什麼情,是為了看看自己能否再打動他,卻沒想到魏知壑連目光都沒落在她身上。
聽到了秦茹的聲音,魏知壑眸色淡淡,又將秦安側臉的頭髮捋在耳後,問她道:「你想我饒了秦決嗎?」
莫名其妙,又不是她說什麼他就會怎麼做。秦安忍耐著沒將心裡話說出來,只淡然開口,「殿下自有打算。」
微微哂笑,魏知壑這才站直身子看向秦茹,「你隨我出來吧。」而後轉身,還將秦安看著的那本書給拿走了。
房中又是一空,秦安靠坐在椅背上出神。
帶著秦茹走出了西院,魏知壑停在一座亭中,坐下來定定看著她。
「黎丘哥哥,我大哥絕對不是要害你的人!」頂著她看不懂的目光,秦茹輕聲說。
勾著唇,魏知壑竟坦然點頭,「嗯,我知道,是我陷害的他。」
雙目瞪大,秦茹被這句話打了個措手不及,半晌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沒別的事的話,就早些回去吧。」撣撣衣袖,魏知壑站起身來。
不甘心的往前半步,秦茹揪住他的衣袖,「那既然黎丘哥哥知道他是無辜的,現在你的目標也達到了,何不放過他?就當是,看在珍妃娘娘當年為你我賜婚的面子上。」
魏知壑原本算得上平靜的面容,卻因為她的這句話猛然閃過狠色,在那一瞬,秦茹彷彿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殺意。秦茹不由自主的顫著身子,總算見他眼中的戾氣散去,聽到他帶著寒意的聲音。
「是啊,母妃曾為你我定過婚。既然你三番五次提起這件事,那不如你回去告知秦丞相,這樁婚約還可以作數,他可願嫁女?」
望著秦茹的表情僵住,魏知壑心中冷冷發笑。秦珙清楚現在已經將他得罪了個徹底,早將所有的寶都押在了魏知易身上。就連秦茹,不也與魏知易交往甚密嗎。他側過身子,給她讓出一條路,「話已至此,秦小姐請回吧。」
咬著唇角,秦茹將他看了又看,才步步回首的離開。
而待她一走,魏知壑則又回到了秦安的身邊,將拿走的書重新遞給她。「你若愛看書也無妨,只是我既然在,還是將注意都投注在我身上的好。」
「殿下,你現在到底想要什麼?」秦安極其無奈的嘆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迷茫。
輕輕伸手將她攬了過來,魏知壑抵著她的額頭,「我說過了,過去的一切都不重要,我要你像從前一樣待我。」
呵了一聲,秦安盯著他衣服上的繡紋,猛地抬手用力推開他。「過去發生的事情很重要!」
不悅的皺著眉,魏知壑沉沉看著她不語,甚至像是故意放任她發洩心中怒氣。
而對上他這副自以為是的「寬容」,秦安再次無力的放棄了徒勞解釋,低垂著下巴避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