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間房裡躺的並不是一個植物人,而是一個睡美人,可見岳母對寶寶照顧的有多用心。
而面容安寧的寶寶就像睡著了,安靜地躺著,對外界的一切毫無知覺,頭髮比他上次來時長了一些。
戰宇坐在床邊,拉著寶寶的手,訴說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他說了很多,但始終是自言自語,沒人回應他。
許久後,他起身,彎下腰,仔細端詳著寶寶的容顏,將她額上的劉海用手朝兩邊分開。
他看著她,兩人結婚一年多,雖然他自認已經做了丈夫應該做的,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心沒有給她。
他給的也僅僅只是施捨的一點感情罷了,如今她變成這樣,也都是自己害的。
關於這件事,付家沒有怪過任何人,岳父岳母也算是通情達理之人,對他也沒有一句譴責。
就連付家生也沒有將責任推到他身上,付家坦然接受了這件事。
要知道邵寶兒可是家裡唯一的女兒,她帶著豐厚的嫁妝嫁給他,可最後卻成了這樣。
戰宇心裡很難過,他凝視著寶寶平靜如常的臉龐,直到鼻子發酸,眼裡潮溼,他才起身離開這間房。
因為下午還要趕回去,所以他沒有留下來。
梁辰將他送到院子裡,還是開口了:“戰宇。”
“媽,您有事?”戰宇停住腳步問。
梁辰猶豫了幾秒,“戰宇,寶寶這種情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我跟她爸商量過,要不你們還是……”
岳母想說什麼,戰宇似乎也察覺到了,“媽,我不會跟寶寶離婚的,除非她醒來對我說這句話。”
梁辰嘆口氣:“我們知道你重情重義不會同意,主要是不想耽誤你,你還年輕。”
戰宇沒講話,他等著岳母下面的話。
果然梁辰又說:“我們很感謝你在寶寶生病期間同意了這樁婚事,當時她是非你不嫁,不惜自殘,如今嫁給你才一年多就出了這事,我們也沒有想過要苛責你。”
聽岳母這樣說,戰宇心裡很是慚愧,如果當時他心硬一些,拒絕這樁婚事,寶寶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雖然醫生說她目前的情況很穩定,只是什麼時候能醒,沒有人知道,也許兩年,也許三年五年……
“媽,您想說什麼?”戰宇問。
“戰宇,這樣好不好,兩年,兩年以後,如果寶寶還是沒醒,便由我們做主讓你們離婚,你是家裡獨子,我們不想把你耽誤下去。”梁辰說著,聲音哽咽了。
她是一個母親,將心比心,她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