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闆,那啥尚書會陪她去賞花吟詩!這麼好騙,被捉去賣還替人數銀子!”
“將軍,你在吃醋。”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我在吃醋?!”
“你在吃醋。”小兵官點頭,不厭其煩地重複一次。
“我——在——吃——醋?!”伏鋼瞪大虎眸,看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徑就是吃醋的表現。
“你氣到臉都扭曲了,每一句又全是圍繞在介意啥尚書的出現,這不是吃醋是什麼?”
“我只是氣——氣——”氣不下去,因為他毫無足以反駁的正當理由,更不能否定那天看到李淮安和柳揚和樂融融在對弈時,心裡真的真的很不痛快,她對柳揚笑著說著時,每一句都像拳頭捶在胸口,很悶很痛。
但他有什麼資格氣?她說得太對了,他只有賭輸才去找她,每次去不是灌杯茶就是吃口糕餅,然後立刻拍拍屁股走人,他又比柳揚好到哪裡去?
“算了,沒什麼好說的了。”伏鋼又自顧自低頭,繼續悶悶不樂。
“將軍,你不能這麼消極!你甘心將十八公主拱手讓人嗎?你這叫不戰而逃!身為將軍,不戰而逃是奇恥大辱!”
“奇齒大乳就奇齒大乳,既然她覺得那傢伙好就好……嘖,我一點也不想和『公主』這種生物攀上千系。”
所以他在數年前推拒了先皇將十二公主指婚給他的好親事。真有意想當駙馬,他老早就去當了,還用得著等李淮安長大嗎?
“你去告訴眾弟兄,咱們要回戰場去了,該收拾收拾玩心,三日後整軍上路。”伏鋼託著腦後,在乾草堆上平躺,活脫脫像是被一腳踩扁的皮鞠,洩光了氣。
“將軍,這麼快又要走了?”
“本來就只是聽見甯太后有意胡來,才領著精兵連夜趕回來,現在甯太后的事讓穆無疾輕鬆解決了,不走要繼續待在這裡等生鏽嗎?”六天前,甯太后野心展露,早朝之時抱著小皇帝踏上龍座,最後卻在七王爺和十七皇子連袂出現時嚇得幾乎破膽,原先是那麼高傲自信地想成為簾後實權掌握者,最後卻連坐都沒來得及坐熱就連滾帶爬逃回後宮,據說足足兩日都沒敢踏出房門一步。
“十八公主的事你真的就這樣算了?”
“反正……我也要不起一個公主。”
而且……他有些怕李淮安,她看他的那雙清澄眼眸,從他第一次在先皇御書房見到她時就震撼得直想逃避,那是一種本能,一種知道自己若不逃的話,就一定會悽悽慘慘輸掉什麼的本能,即使她那麼嬌小、那麼柔弱,纖細身高甚至不過才勉強到他的胸口,他卻怕她,所以他總是在逃,生怕逃得不夠快,下場是自己不能承擔的。
他在戰場上被稱為常勝將軍,面對她卻輸得一敗塗地。他不曾害怕過任何一名敵將,即便是戰功多彪炳的猛將,他也能和對方單槍匹馬戰上幾十回合而面不改色,獨獨對她,他孬到不行。
敗戰之將,逃得比誰都快。
三日後,伏鋼領著一隊精兵,離開皇城,縮回前方戰線坐鎮。
李淮安登上皇城最高的城樓,微寒的風勢拂亂她的長髮,她眯眼望著馬匹馳騁而起的滾滾風沙,倏地做出一名端莊公主絕對不會做的事——
“臭伏鋼,你這個混蛋蠢蛋王八蛋,有膽你就一輩子躲著別回來了——”洩忿大吼的嗓音繞著皇城迴響再回響,順便飄出皇城外……
她吼完,撥撥雲鬢,恢復淡然嬌容,端著公主架勢,若無其事走下城樓,將城樓守衛驚愕的目光視同無物。
“哈——啾!”
伏鋼在馬背上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揉揉鼻,咕噥著。
“八成是被風沙給嗆得……”
伏鋼一走,又是十天半個月以上的漫長日子,李淮